&esp;&esp;“沒聽清嗎,那耳朵也沒用,割了吧。”
&esp;&esp;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皆是平淡。
&esp;&esp;許奕榮心裡卻沸騰了,第一次直面她審訊犯人,連動刀的動作都如此乾脆利落。那樣淡漠的神情這和看一隻狗有什麼區別。她的指尖一碰上兇器,所有的情緒都會斂入那雙深棕的眼睛,最後表達出來的,只有飛濺的血液,和她收尾的動作。
&esp;&esp;太美了比他三年間幻想的美得多,沒有任何大幅度的行為,有的只是動動手腕的從容。不會因為犯人痛苦的慘叫心軟,也不會因為各種咒罵聲激怒,只有一個漠視一切的眼神,這就是沉清鈺。
&esp;&esp;他真的好想要看到,她對戰時的身姿了。那曼妙的身姿,光是想想她抬腿側踢的場面,他就忍不住想跪在她腳邊了。
&esp;&esp;何契同樣站了起來,只需要帶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隨之而來的卻是喘不過氣的壓迫感。男人明顯嚇到了,比起身體的摧殘,他似乎更恐懼何契的接近,顫慄的全身是說不了謊的,方才罵街的氣焰也消去不少。
&esp;&esp;許奕榮好奇了,何契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摧毀人的心裡底線。要是這麼說,他和沉清鈺又是什麼關係?難道同樣用心理控制住了她?可是,何契朝向沉清鈺時,那眼神分明是一種熾烈的感情,或許他們是情人?
&esp;&esp;那他更想知道了,如果是情人,那熱可可裡複雜的味道又是什麼情況。雖然他只是隨口一扯是迷藥,但架不住這種可能性。要真是迷藥也說不通,沉清鈺對何契也不見得清白,又像是信任,又像是仰慕,又像是佔有?
&esp;&esp;許奕榮暫且想不明白,但是隻有一件事很是清楚,他是鐵鐵的第三者。而且,何契和沉清鈺的關係,也不像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挑撥的。
&esp;&esp;看來,這個桃花,有點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