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這裡做什麼？”
&esp;&esp;楊嬋張望著屋子裡的玄女，悄聲問：“祖母怎麼樣？”
&esp;&esp;玄素聞言，面色一暖，彎下腰，終於像個長輩一樣，揉了揉她的頭，溫聲安慰道：“沒事，你別擔心。”
&esp;&esp;楊嬋蹲了太久，又凍了這麼久，腿痠的起不來，玄素小聲罵了一聲“笨蛋”，又將她扛到肩上，輕輕關上身後的門，手上幻化出一件厚厚的大氅，拍了拍楊嬋滿身的雪，然後把溫暖的大氅裹到她身上。
&esp;&esp;楊嬋打了個噴嚏，玄素嫌棄地看著她，說：“這黃土可是上古是遺留下來的聖物，再造肉身是跟你開玩笑嗎？你捱了打，照樣疼，受了寒，照樣病。”
&esp;&esp;楊嬋低下頭，沮喪地說：“知道了。”
&esp;&esp;玄素將她拖走，楊嬋眼睛卻還落在身後的屋子上，為了往後看，身體都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了。
&esp;&esp;玄素見狀，也沒有多說她，任她去看，直到把她塞回溫暖的房間裡。
&esp;&esp;楊嬋不看了，轉過頭來看玄素，問：“祖母真的沒事了？”
&esp;&esp;玄素想裝兇，但沒過兩刻又被自己的難過沖刷乾淨，她苦著臉，說：“騙你的。”
&esp;&esp;“姐姐這病都熬了好兩千多年了，如今，”玄素低下頭，聲音低啞道，“也算是要熬到頭了。”
&esp;&esp;楊嬋臉色一白。
&esp;&esp;玄素坐到床下，緊緊攥著拳頭，怒中帶著悲：“當年一戰就不該讓她下山，更不該讓她親自動手。”
&esp;&esp;“心病難醫，如今藥引已死，”玄素捂著臉，哽咽道，“根本已經病入膏肓，無計可施了！”
&esp;&esp;寂靜的屋子裡迴盪著玄素絕望的聲音，楊嬋坐在一邊，默默捏住自己如今鮮活的身體，心裡想，對不住，讓我先失約幾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