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情書的到底有多厚啊。
&esp;&esp;楊戩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說：“厚的不是書信，而是情誼。”
&esp;&esp;那這情誼也太厚了吧。
&esp;&esp;楊嬋寫一個字都嫌煩，楊天佑還能寫那麼多。
&esp;&esp;出於好奇，楊嬋問了雲華，他們之間的情誼到底有多深厚。
&esp;&esp;雲華做了一個奇怪的比喻，她說：“比崑崙山積攢萬年的雪還要深厚。”
&esp;&esp;這個具象的比喻對楊嬋來說還是有點抽象。
&esp;&esp;畢竟，她一個沒見過海的土包子，當然也沒有見過漫山的雪。
&esp;&esp;土包子楊嬋換了個問題：“那阿孃為什麼要嫁給爹呢？”
&esp;&esp;雲華沉默了很久，然後回答地更奇怪：“我已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了他很久。”
&esp;&esp;“多久？”
&esp;&esp;“九生九世。”
&esp;&esp;這是第十世。
&esp;&esp;而她守候千年，只有一世越界。
&esp;&esp;雲華講話很多時候都是超出常理，她和楊戩常常就是聽過就算，不會放在心上，儘管有時這位努力正常的母親會對著楊嬋會洩露出她竭力剋制住的瘋狂。
&esp;&esp;楊嬋當時沒有察覺到，而今獨自一人滯留在空寂的山谷中，在焦急而漫長的等待中，忽然看清了雲華近乎癲狂的執念。
&esp;&esp;血脈相傳，楊嬋當年沒能理解的瘋狂如今一點一點的繼承到自己身上。
&esp;&esp;楊嬋提著燈，在心裡數秒。
&esp;&esp;如果，一刻過後，哪吒還沒有回來，她就會親自去找他。
&esp;&esp;心跳聲隨著一聲又一聲數秒聲變得越發急促，楊嬋沉浸在焦慮之中，沒有察覺到不詳之感早已慢慢在心中升起。
&esp;&esp;一刻過後，在最後一秒落下時，楊嬋聽到了腳步聲。
&esp;&esp;那腳步聲輕巧卻穩健，與哪吒的大不相同，但楊嬋還是“驚喜”地睜開眼，提著燈照亮來者，喊：“哪吒！”
&esp;&esp;太乙手持拂塵，面帶微笑，神情卻冷漠，說：“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