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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喂,你到底叫什麼?”他浮在水面上問她,“這下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esp;&esp;夜叉這時也湊過來聽。
&esp;&esp;“我沒名字。”她對此感到有些羞赧,“爸爸媽媽沒給我取。”
&esp;&esp;竟然是這樣。夜叉忽然覺得舌根發苦。
&esp;&esp;“這怎麼可能?”白溟震驚了,像是認知被磕了一個角。
&esp;&esp;“我就是這樣。”她不想多說,特別是在剛認識的人面前。
&esp;&esp;“好吧。”白溟對這個問題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他有更想知道的問題。“你被誰打了。”
&esp;&esp;【他怎麼老問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esp;&esp;印女在內心腹誹。但或許是月色太好了,又或許是她今天很想說話,她像是倒豆子似的朝著這個小小的陌生人傾訴今天的事情。
&esp;&esp;“他們怎麼這樣說你啊!還有你爸爸怎麼這麼爛!”他憤憤不平地叫道。
&esp;&esp;“婆婆嬸嬸她們其實人還是很好的,老闆也很好還給了我白糖。”
&esp;&esp;說著印女就從包裡把那半包白糖拿了出來,她讓白溟用手指沾了一點放進嘴裡,嚐到甜味的男孩眼睛亮的像在發光。
&esp;&esp;“這!這是什麼!”
&esp;&esp;“是白糖。”她咯咯笑著,像是在看自己寵愛的弟弟。“很甜吧。”
&esp;&esp;“咳咳。”白溟被她笑紅了臉,嘟囔道,“其實也就那樣。”
&esp;&esp;“不過說起來,那個老闆真是不識貨誒!”他忽然惡狠狠道,“那條魚可是我給你選的!”
&esp;&esp;“啊?”她又懵了,“那是我自己釣的啊。”
&esp;&esp;“哼,你那魚竿能釣出個什麼魚?”他挑了挑眉,咧開嘴笑了,“那是我看你可憐,去湖底下找了條笨魚放你勾子下面。”
&esp;&esp;他想說他早就關注到印女了,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像他一樣,而且長得也好看。今天又看她一個人坐那,他就沒忍住上來和她說話了。
&esp;&esp;但他當然沒說出口,男孩的自尊心讓他說不出來。
&esp;&esp;“是、是這樣啊。”她懵懵懂懂地點點頭,“那謝謝你了。”
&esp;&esp;“那你要真想感謝我,你就、就”他撓撓頭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對她說,“你就帶白糖來給我!”
&esp;&esp;“哦哦,好!”她也被男孩帶笑了。
&esp;&esp;男孩和女孩在月色下相視而笑,夜叉看著他們,彷彿在與他們共同分享著這份快樂,他為印女此刻的高興而高興。
&esp;&esp;之後印女經常來湖邊找白溟,帶著一小勺白糖和一個空簍子,偶爾裝些白溟送的魚回去。
&esp;&esp;夜叉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印女,像一個沉默的影子。他多次嘗試過破開夢境,但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esp;&esp;印女和白溟逐漸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孩子間的友誼總是純真的,他們總是一起聊天,每次的相處對他們來說都彌足珍貴。
&esp;&esp;隨著時間過去,印女知道了鮫人稀少的原因,白溟也知道了印女的父母,她的生活瑣事,還有她的病。
&esp;&esp;“那些壞人是不是還在背後說你閒話?”他想從印女臉上看出點端倪,“要是有我馬上就去教訓他們!”
&esp;&esp;“不要啦!我說過好多次了,大家其實人很好的。”她跟白溟一一細數著,“劉阿姨雖然喊我病秧子,但每到冬天的時候都會多分我些炭火怕我又生病。林姨也是,她有時也會把舊衣服給我穿”
&esp;&esp;“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白溟打斷了印女的絮絮叨叨,“她們趕你走不讓你靠近的事你忘了?還有說你壞話,罵你晦氣,不讓她們的小孩和你玩,那些小孩還拿東西砸你!”
&esp;&esp;【她們其實也沒做錯。這是我的問題,是我太】
&esp;&esp;印女不想爭辯,這沒意義。她開始轉移起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