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
“不,我知道答案。”
“……然後呢?”
“過程不懂。”宣墨頓了頓,“為什麼要寫這些?”
“因為這些很重要,是考試要求的。”方誌愣愣的回答,他遇見過各種刁鑽的問題,就是沒遇到過這種天然呆的。
“知道結果不就行了。”
“那沒有過程怎麼知道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都有答案了我還能做不出?就算是蒙的那能蒙對也是一種實力了吧,過程有什麼意義?”
“小孩子不要這麼注重結果,要注意過程,透過過程你可以理清思維,從而更準確的得出答案啊。”
“那我不需要這些也能理清思維怎麼辦?是不是可以不寫過程。”
方誌語塞,他有種迎風流淚的衝動,宣墨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而是誠懇的求教的語氣,但就是這樣的語氣讓他無所適從,他不想去強調什麼考試要求,這樣會顯得他很功利,但是不拿出強硬的姿態,貌似也無法用合適的理由去說服她。
“那個,宣墨,如果你真能不透過過程寫出答案,也不錯,那你能寫出來嗎?”
宣墨不說話,盯著他。
方誌轉身在旁邊黑板上開始寫題目,他寫的飛快,轉眼就寫完,轉身看宣墨,還沒示意,就聽宣墨道:“報告,答案明年收益三千四百二十五點四九元。”
沒等方誌反應,她又道:“根據你們的四捨五入,應該是三千四百二十五元,報告完畢,請驗收。”
方誌呆滯著,他還沒想起來這題答案……或者說,剛才寫著就想起來,現在宣墨一衝擊又給忘了。
他看了一眼教案……完全正確。
要麼宣墨在他寫的時候就開始計算,但是關鍵資料都在最後,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一寫完,宣墨瞄一眼全題,就有了答案……
內牛滿面,她真的不需要過程!
方誌不想再浪費課堂時間來對宣墨進行過程有用論的測試,雖然他覺得一點都不浪費時間,但顯然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做倆測試,其他那些表情激動的學生估計就要造反了……可以肯定他們都很喜歡有人來動搖老師的權威。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課後再討論,好不?”說罷,也不等宣墨回答,就轉而開始寫下一個定理。
但是班裡還在嗡嗡嗡的,學生們交頭接耳。
宣墨不置可否,她開始往後翻書,想知道以後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她不明白的,這時精神網一陣細微的波動,一個小紙團飛躍她的頭頂掉在她的書桌上。
她開啟紙團,上曰:“小萱萱,你就是個神!不要否認,沒有解釋!——by小藍藍。”
她忍著一陣自然產生的生物電流面無表情的回頭瞪易海藍,易海藍睜大眼朝她做了個怪腔怪調的笑臉,很有喜劇效果。
以前那個宣墨瞎眼了嗎,怎麼喜歡個這麼不靠譜的藍星生物……
下課後方誌匆匆的走了,形狀神似逃跑,宣墨本來也沒打算跟他嚴肅的理論,只是默默收拾著書本,下一節語文課,是她的一大難關!
一個人向她走來,沒有惡意。
“宣墨,你好厲害啊,那道題的過程老師忘了講,你怎麼做出來的,教教我好嗎?”一個嗲嗲的聲音傳來,宣墨眼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誰。
她並沒有在全班人自我介紹的時候特意記過誰,只是掌握精神網領域內一切事物基本資訊的習慣已經在無數次戰爭中被歷練成了本能,就算不可以去記,等到遇到需要了,精神域就會自動調出她所需要的資訊。
林月月,藍星女性,年齡十五,長相據各方資料評判數班中平均水平的上十七個百分點,成績是年級排名第九,等於班裡第九,性格由於難以用資料評判而記憶庫中沒有相關資訊暫時沒有。
得到了需要的資訊,宣墨直接指指後面:“我不會,他會。”
易海藍下課搭了宣墨兩句話沒有被搭理,正趴在桌子上當死狗,耳朵卻一直往宣墨的方向豎著,聞言嗖的坐起:“誰說我會了?我也不會,你看我第一題做的多痛苦,還是瞎蒙的!”
“那他也不會,你問別人吧。”宣墨很會順竿爬,非常認真的建議。
雖然誰也不知道林月月接近宣墨到底真實目的是啥,但是傻子多知道她絕對不是為了讓宣墨把她推給易海藍再推出去,所以此時她僵硬的身軀顯得那麼蕭瑟。
宣墨已經自顧自翻開語文課本看了起來,說實話前幾天晚上那一翻,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