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的。”
說完,崔轍轉身緩緩離去,牢房內又只剩下崔知浩與時姑娘二人。
他們相擁而坐,在這陰暗潮溼的天牢裡,彼此的心跳聲彷彿是他們唯一的慰藉,而未來等待他們的,是未知而又充滿危險的命運。
崔轍對於這個不聽話又執拗的侄兒,真的是好話說盡了。
他們以為,憑他們的三言兩語還能改變陛下的看法嗎?滿臉失望的他走出牢房,便遇到了刑部尚書等人。
崔轍方才也注意到了牢房中的情況,有些不悅地開口道:“曹大人,還是要約束好屬下,那個姑娘可是當今陛下下令抓拿,三日後要完完整整地現身朝堂審判的。”
“倘若在你的管轄內,出了什麼事情,到時本官也沒辦法保護住你。”
崔轍說罷,便出了天牢,只留下曹德牧。
曹德牧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來人,傳本官令,那兩要犯就關押一間牢房。每日都給我好生伺候著,若是有一點閃失。”
“你們自己想想,你們的家人。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們,都給本官好生辦差。”
曹德牧發了好大一通火,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牢中關押的可是清河崔氏家主的侄兒,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得罪的,不想活了。
越想越氣的曹德牧連忙進入牢房,想要在崔知浩面前解釋清楚。
“崔大人,都怪本官御下不嚴,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已吩咐好手下人,將兩位安置在一處。”
崔知浩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疏離與警惕:“曹大人,您的好意,崔某心領了。只望大人往後莫要再讓旁人打擾我們。”
曹德牧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崔大人且放心,在這牢房之中,不會再有今日這般事情發生。”
待曹德牧離開後,時姑娘輕聲道:“崔大人,您為何要拒絕曹尚書的好意?與我關押一處,怕是會給您帶來更多麻煩。”
崔知浩看著她,目光溫柔:“時姑娘,莫要擔憂。與你在一起,縱有千難萬險,我亦不懼。況且,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在這牢房之中。”
時姑娘心中感動,卻又忍不住嘆息:“崔大人,您為我如此,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可三日後的朝堂審判,我們該如何應對?陛下盛怒之下,怕是不會輕饒。”
崔知浩將她的手輕輕握住:“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且安心在此。我相信,大伯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在朝中周旋。”
時姑娘靠在崔知浩的肩頭:“但願如此。只是連累了您和崔丞相,我心中實在愧疚。”
崔知浩輕撫她的髮絲:“莫要再提連累二字。我說過,這一切都是我自願。從帶你入仕那刻起,我們便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