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夏坐在梳妝鏡前,緩緩將髮髻和髮飾全部拆下,心中思緒萬千。今日沈大哥突然的求娶告白,著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可不信沈大哥對她一見鍾情,心悅於她。在這古代社會,女子的命運似乎總是被束縛著。一旦嫁了人,就要以夫為天,孝順公婆,侍候丈夫,打理家庭開銷。
時晚夏輕嘆一口氣,她其實不想結婚。這裡男子的話語權大於天,女子不能拋頭露面,成婚了還要冠以夫姓,還要裝作大度給丈夫納妾。
她心中暗忖,還是改天直接與他說明吧!她只把他當朋友,對他毫無愛情。
想著想著,時晚夏嘆口氣躺到床上蓋上被子。今日實在太困了,很快便進入夢鄉。
沈硯初悄悄翻窗進來時,時姑娘已就寢,睡的正香。他其實今日雖然有些莽撞唐突,不過,娶她也是真心的。正妃之位,她的身份,母親定不會同意,不過側妃,應該沒問題。
他也想讓崔予桉收她做清河崔氏旁支所出,可崔氏女不入帝王家。崔予桉以有違祖訓拒絕了!他也不想委屈她。不過,時姑娘的身份確實過於卑微。
雖有才能,卻無有實力的家族。母親不會同意,希望她能理解,他也會一直對她好。
沈硯初心事重重地為她蓋好被子,轉身躍出窗戶。他今日還是好好審審蕭逸雲,留著他無用。
清晨,天剛擦亮。淺畫帶著十幾名丫鬟,來到時姑娘房門口。
“時姑娘,辰時一到,姑娘可醒了,奴婢奉沈公子令,帶了人來給姑娘梳洗。姑娘若是醒了,還請開下門!”
淺畫的敲門聲響起她,心中其實有些不喜,這個不懂規矩的時姑娘。看著談吐不俗,可是這禮節規矩,也太差了一些!不過公子小姐吩咐照顧好她。她只是個奴婢,只能遵從!
時晚夏被外面的敲門聲吵得煩不勝煩,這他們這些人規矩也太多、太繁瑣了。連續不斷的敲門聲讓她無法再安睡,她隨意披了件外衫就起身,開啟房門。
外面烏泱泱有十來個人,在門外等候。淺畫臉上的笑意被時姑娘的著裝嚇壞了!想到還有侍衛,她立即拿過準備的斗篷,給她披上。
冷冷地出言訓斥在場的侍衛:“都給我轉過身去,不可唐突時姑娘。時姑娘外面風大,先進屋,奴婢帶人給你梳洗打扮!”
時晚夏正疑惑呢,卻被淺畫半拖半攙扶回了屋。丫鬟也端著水盆,洗漱用品,衣物進了屋。
時晚夏無奈地任由她們擺弄,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跟沈硯初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被困在這所謂的婚姻牢籠裡,她渴望自由,而且,這沈硯出身份不簡單,以她的智商是鬥不過那些人。
梳洗完畢,時晚夏看著鏡中的自己,精緻的妝容,華麗的服飾,卻掩蓋不住她眼中的那一抹倔強。她決定找個機會,一定要跟沈硯初把話說清楚。
而此時的沈硯初,正在暗室中審問蕭逸雲。蕭逸雲不愧是出身蘭陵蕭氏,嘴硬,骨頭也硬。卻不知為何會與那些人勾結。
昏暗潮溼的暗室內,不到 30 平的房間顯得格外壓抑。蕭逸雲渾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這幾日,沈硯初可沒少折磨他。
此時,沈硯初面色陰沉地走進暗室。他看著蕭逸雲那倔強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
“蕭逸雲,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到底有何目的?”沈硯初眼神冰冷,語氣中充滿了威嚴。
蕭逸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沈公子,你以為你能困住我嗎?我蕭逸雲想走,誰也攔不住。”
沈硯初冷笑一聲:“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今天你若不交代清楚,就別想離開。”
蕭逸雲心中滿是懊悔,他有些後悔招惹了沈硯初。可是,他若是說出是那個人指使來的,那蘭陵蕭氏一族就會毀在他手上。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死也不能說,沈硯初也不敢真的殺了他。畢竟這裡是炎玥國,他蘭陵蕭氏也不是好惹的。
蕭逸雲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思緒不斷翻滾。他知道自己不能屈服,為了家族,他必須堅持下去。然而,他也明白,沈硯初絕非善類,不會輕易放過他。此時,沈硯初面色陰沉地走進暗室。他看著蕭逸雲那倔強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
“蕭公子,還是不願意說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既然蕭公子不願意說,今日就是公子的死期。風笛,風揚,做了他,屍體記得處理了,不要留下痕跡,本王不想再與他浪費時間!”沈硯初的聲音冰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