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夏今日一上午都在整理賬目,除了蕭氏錢莊,還有好多賬目也要計算盤查,這工作量著實不小。午飯過後,崔知浩剛想休息片刻,卻見時晚夏仍在埋頭苦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敬佩之情。
他輕輕走到時晚夏身邊,輕聲說道:“時姑娘,辛苦了,先休息一會兒吧。”時晚夏抬起頭,微笑著回答道:“沒關係,我還能堅持。這些賬目必須儘快整理清楚,不能有絲毫差錯。”
崔知浩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賬目之事至關重要。但也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自己。”時晚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忙碌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晚夏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崔知浩見狀,連忙遞上一塊手帕,說道:“擦擦汗吧,別太累了。”
時晚夏接過手帕,擦了擦汗,說道:“謝謝大人,我會盡快完成的。”
終於,在時晚夏的努力下,將蕭氏錢莊整理完畢。她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崔知浩也為她感到高興,說道:“時姑娘,你真厲害,這麼多賬目都整理得井井有條。”時晚夏謙虛地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這時,縣衙的捕頭陳捕頭,前來稟報,縣衙外有人報案。請縣令大人前去主持,崔知浩提示時姑娘將紙筆帶上。隨他一同前去,主簿也是需要記錄案情的。
時晚夏拿著紙筆小跑跟上,前面的崔知浩突然停住。時晚夏緊急停住腳步,差點撞到領導,她暗自鬆了口氣。
“威武.....\"
“啪”一聲驚堂木響起,時晚夏回過神來,注意到公堂之下跪著兩個老夫婦,旁邊則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子。
時晚夏定睛一看,那兩個老夫婦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無助。而那個男子則一臉橫肉,目光兇狠,讓人不寒而慄。兩個年輕女子則低著頭,瑟瑟發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崔縣令大人威嚴地坐在公堂之上,大聲問道:“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
那男子搶先說道:“大人,這兩個老傢伙是我的父母,他們偷了我的錢,還想逃跑,被我抓了回來。”
兩個老夫婦連忙搖頭,哭訴道:“大人,我們沒有偷錢,是他誣陷我們。”
時晚夏心中一動,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她仔細觀察著堂下眾人的表情和動作,試圖找出一些線索。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大人,是他逼迫我們這樣做的。他經常打罵我們,還威脅要把我們賣掉。”
男子臉色一變,怒喝道:“你胡說!”
縣令大人皺了皺眉頭,說道:“肅靜!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時晚夏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在這公堂之上,現下要看他們如何說這些事情。
崔知浩不想聽他們,在這裡胡攪蠻纏。“啪”一聲,驚響來回了眾人的目光。
崔縣令面色凝重,正襟危坐,不怒自威的樣子,還真嚇住了在場的幾人。
“公堂之上,可不是讓爾等大聲喧譁的,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兩位老夫婦,也是實在人,只是這兒子兒媳不爭氣呀!
堂下跪著的老翁緩緩開口道來:“這個壯漢是老兩口的二兒子。自從八年前讓老二去參軍,一走八年音信全無。為了不讓老陳家絕後,草民就就將,原本已經是二兒媳的年輕女子,強行許配給老大。”
“哪曾想老二能活著回來,得知他的媳婦,父母,兄長,自他走後做的那些事,雖有些寒心,也只能無奈接受。”
“沒成想這個逆子,他還打算拿著他,自己的攢的銀錢,南下行商,重新在娶妻生子,竟半分不念及骨肉親情。”
“不僅不將這些錢孝敬我們老兩口,還打算獨吞著幾兩銀子。他也不想想他的父母,還有他兄嫂一家以後可怎麼活呀!”
“那日小老兒,趁著這逆子外出未歸,將這些銀錢,拿給了老大一家。誰曾想這逆子一回來得知後,仗著會些武藝,將他兄長打了半死。還將那些銀錢搶走了,青天大老爺呀!還請為小老兒做主呀!“
崔知浩坐在公堂之上,看著堂下那位吵鬧不休的老人,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這些事情不足以對簿公堂,本事家務事,他們村中里正便能解決呀!
“放肆,在敢喧譁,先杖則二十。你們還有何事隱瞞,還不從事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