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使臣團長你的說法,難不成,我和你們北燕的文宗皇帝也有所串聯?或者說,文宗皇帝其實和楚小文師出同門,都是南楚太子的人?”
楚軒的話音一落,連太子都忍不住想笑,不過他涵養深,到底還是忍住了。
旁邊的禮部尚書也勉勉強強的繃住,但旁邊的小太監小宮女們一個個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即便在這個場景笑起來顯得很不莊重很失禮,但實在是忍不住。
畢竟楚軒這一番反問實在是太損了。
在這裡楚軒是調侃,但傳到北燕皇帝的耳朵裡,肯定是會問罪的。
“你,你,你!”那使臣團長咬牙喊了三聲,終究是無言以對。
論鬥嘴,十個他都不是楚軒的對手。
楚小文看了看楚軒,此時心中依然明瞭了對方身法,他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擔心。
欣慰的是太子殿下不僅活著,還在這東昊朝廷過的風生水起。
但憂慮的是此時的南楚太子卻已經成為了一個小太監,若他真的沒了那關鍵部位,到時候殺回去又該如何捲土重來?
一個太監是做不了皇帝的。
不過此時此刻兩人能再見已經是無比難得的機緣了。
楚小文轉頭看了看使團長一眼:“有時候,做人還是不要太刻薄,容易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他說完,那使臣團長臉色更難看了。
旁邊的北燕使臣都下意識的躲開、
無他,若是楚軒用別的理由懟回來也就算了,但偏偏他拿的是當今北燕皇帝的老爹燕文宗回擊。
如今的北燕皇帝是個大孝子,玩笑開在他身上他有時候未必會對你怎樣,但若是拿文宗皇帝開涮,那他絕對是火冒三丈。
眼前最要命的是,本來要是這使臣團長不放一個屁老老實實準備認輸,那肯定屁事都沒有,楚軒也懶得理會此人。
但偏偏就是因為這使臣團長的找茬導致楚軒的反擊,直接牽扯到了文宗皇帝的身上。
北燕的那位皇帝陛下,肯定不會找東昊朝廷找楚軒的麻煩,最後他的怒火百分之百妖落在這使臣團長的身上。
搞得他的同伴都趕緊躲得遠遠地,生怕回去之後皇帝會連著他們一起清算。
使臣團長的臉色忽晴忽白,最後一片頹然之色:“我,我錯了,宣司主,剛剛只是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楚軒可沒有放過敵人的打算、
“今日你的這些話,我東昊朝堂的記事官都會一筆一劃一字一句的記得清清楚楚,到時候太子殿下會原封不動的送到你們皇上身邊——”
“你作為使臣團長,三番五次的失禮,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可你步步緊逼,得寸進尺,實在是令人心煩厭惡。”
“不過,你終究是北燕的使臣,煩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北燕的皇帝,我沒有資格處置你,讓你們的皇帝陛下去處置你吧!”
楚軒大手一揮,懶得理會,那北燕使臣團長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整個人跪倒下來,直接癱軟了。
隨後,北燕使臣團的人連忙將這使臣團長拖了回去。
這人要是見好就收,楚軒也懶得折騰他。
誰讓他直接用心險惡的直接將楚軒的身份挑明瞭出來,即便只是個錯誤的猜測,但對於自己和太子陣營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橫豎都是這使臣團長自找的。
北燕皇帝對於自己老爹孝順的很,哪怕只是人前擺擺樣子,表演給天下人看,至少也能算得上是演技精湛。
楚軒將火力集中在他老爹文宗皇帝頭上,等於是直接在最要害關鍵的位置給了對方狠狠一擊。
等自己這邊添油加醋的記事內容送回了北燕,到時候全天下人都會知道這件事,即便北燕皇帝有心袒護此人,也得出手。
到時候面臨此人的結局了就不僅僅是掉官帽了。
任何時候褻瀆先皇都是重罪,被髮配去掃一輩子皇陵都算是運氣好的,掉腦袋乃至抄家都有可能。
臨別之前,楚小文看了楚軒一眼。
他很想和楚軒道個別,但他心細如髮,聰明絕頂,知道這會兒即便楚軒靠著巧舌如簧的嘴炮洗脫了嫌疑。
但若自己和楚軒表現的太過親近,還是容易被人抓住馬腳。、
為了百分之百避免嫌疑,他只能淺淺的做了個道別的姿勢,拜別了殿內眾人才緩緩離開。
不過此時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些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