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尾隨而至,將我和令狐師兄堵在回雁樓中。”
“令狐師兄奮起反擊,和田伯光再次戰在一起。”
“兩人交手十數個回合,有傷在身的令狐師兄,便再次敗下陣來。”
“田伯光見令狐師兄身中數十刀,依舊鐵了心要救我,亦是深受感動。”
“田伯光說,朋友之妻不可欺,只要令狐師兄娶我為妻,他便放我們離開。”
“儀琳乃是帶髮修行的出家人,令狐師兄為了保全我的名譽,自然萬萬不肯。”
“於是他以‘一遇尼姑逢賭必輸’為藉口,進行推脫。”
聽到這裡,定逸師太勃然大怒!
“放肆!”
“什麼一遇尼姑逢賭必輸?”
“簡直是一派胡言!”
“此等言論,置峨眉一派於何地?置我恆山一派於何地?”
定逸師太轉而望向嶽不群,臉色嚴肅不已!
在這個將名譽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年代裡,已經足以讓定逸師太為此拼命。
“嶽師兄,寧師妹,這便是你們教匯出來的好徒弟!”
嶽不群沉默不語,心中已然動怒。
為了華山派,他不停的在江湖上行俠仗義,為的便是讓華山派有一個好名聲。
他處理起各派之間的關係,更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生怕出一點差錯。
令狐沖倒好,一句話便得罪恆山和峨眉兩大門派!
“師太莫要動怒!”
“衝兒他也是救人心切,這才胡言亂語,衝撞了恆山一派。”
“您大人有大量,切勿與他動氣!”
“待他清醒過來,師妹一定親自帶著他登門致歉!”
甯中則深知箇中厲害,連忙賠罪道。
好在這時候劉正風也及時出來打圓場:
“師太稍安勿躁!”
“山洞中漆黑一片,孤男寡女身處其中,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令狐師侄假借嶽師兄的名頭拯救儀琳師侄,便證明他充分考慮到儀琳師侄的聲譽以及恆山派的名譽。”
嶽不群乃是長輩,令狐沖以他的名義來救儀琳。
此事即便傳開,亦不會損害儀琳的聲譽。
考慮到這一點,劉正風接著說道:
“在明知不是田伯光對手的情況下,令狐師侄想要保全儀琳師侄,也就只有刻意的貶低儀琳師侄了。”
“劉某反倒是有些佩服令狐師侄的機智和果敢!”
“嶽師兄、寧師妹,你們可是教匯出一個好徒弟呀!”
經過劉正風這麼一說,衝動的定逸師太亦是冷靜下來,她很快也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之處。
“如此說來,令狐師侄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定逸師太對於令狐沖的印象,終於有那麼一絲絲的改觀。
“劣徒惹事生非,頑劣不堪,讓諸位見笑了。”
“從今往後,嶽某人一定嚴加教導!”
嶽不群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心中怒氣頓時少了一半,然後一臉謙遜的說道。
反觀甯中則,卻是沉默不語!
令狐沖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不僅執拗而且放蕩不羈。
她已經在默默祈禱,後面的事情,令狐沖可不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天松道人和遲百城冷哼一聲,看向嶽不群和令狐沖的眼神十分不屑。
他們兩人倒想看看,當得知令狐沖竟然與田伯光稱兄道弟,而且還阻止他們擊殺田伯光之時,又會作何反應?
若是敢偏袒令狐沖半分,泰山派第一個不答應!
許莫問笑而不語,他也想看看,此時此刻的儀琳,對於令狐沖是什麼態度,會不會隱瞞後面發生的事情。
“儀琳,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許總旗出手了?”
“令狐師侄為什麼會昏迷不醒?看他身上的傷,就像是被群毆過一樣!”
定逸師太邀請嶽不群、甯中則、劉正風、天松道人,許莫問等人同桌一桌,然後問道。
許莫問十分自覺,主動坐到甯中則旁邊,惹得嶽不群十分不快。
不過許莫問頗有分寸,並未與甯中則多說什麼。
甯中則臉色羞紅的低著頭,刻意迴避著許莫問有意無意中瞥過來的目光。
根本不敢和許莫問有絲毫的言語和眼神交流。
眾人且聽儀琳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