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林總鏢頭佐證,許總旗手中的《辟邪劍法》想來必是真的。”
“只是神功換絕學,怎麼看都是許總旗吃虧。”
“許總旗該不會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段延慶凝視著許莫問,聲音頗為沙啞的說道。
許莫問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繡春刀收回腰間,做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在本官看來,武學雖然有品階之分,但是並不意味著高階武學就一定是最好的。”
“每個人的根骨、悟性、身體素質、皆不一樣,只有適合自己的武學,才是最好的。”
“本官身為錦衣衛,早已經習慣用刀。
《辟邪劍法》就算再好,本官也沒有棄刀修劍的打算。”
“大理段家的《一陽指》,雖然只是絕學品階的武學,卻是當世最為高明的點穴功夫之一。”
“一旦修煉有成,不僅可以禦敵於數丈之外,而且還能療傷救人。”
“本官看重的便是《一陽指》進可攻、退可守,還能療傷救人的特性。”
“用一本自己不需要的秘籍,去換一本適合自己的秘籍,怎麼看都是划算的。”
“延慶太子,你覺得本官說的可還在理?”
許莫問一邊說道,一邊緩步向段延慶靠近。
待到他說罷,已然來到段延慶三步之內。
在這個距離,段延慶“一陽指”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段延慶忽而哈哈大笑。
“好一個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難怪許總旗年紀輕輕便能登臨宗師之境,原來對武道的理解竟然如此通透。”
“我大理段家的《一陽指》,的確是當世無雙的點穴功夫。”
“倘若能夠生於安寧之家,只此一門武學,便能受用終生。”
“只可惜本座集國仇家恨於一身,《一陽指》修煉起來又進度緩慢。”
“本座這才不得不另闢蹊徑,尋找能夠速成的神功。”
“林家先祖林遠圖,本是籍籍無名之輩,憑藉一部《辟邪劍法》橫空出世。”
“不過數年之間,打得武林中人盡皆低頭。”
“本座這才不得已而為之,謀取林家的《辟邪劍法》。”
“既然許總旗和本座各取所需,那麼這項交易,本座沒有理由不答應!”
段延慶說罷,將手中的鐵杖橫於胸前。
隨著他按動鐵杖上的機關,鐵杖竟然從手柄下方一尺的位置一分為二。
一本小冊子當即出現在眾人眼前。
段延慶拿出小冊子,迅速將鐵杖復原。
整個過程中他都在高度戒備,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許莫問。
見許莫問沒有趁機出手,段延慶已然相信他是真的想要交換秘籍。
“許總旗,本座手中的小冊子,便是本座整理出來的《一陽指》總綱,包括內功心法和指法兩個部分!”
“不過在交易之前,本座有一個要求!”
段延慶似乎察覺到許莫問距離他有些太近,說話間往後退卻幾步。
許莫問微微一笑,心中頗為感慨。
段延慶不愧是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老狐狸!
這份謹慎和小心,當真是常人所不及!
“延慶太子有什麼要求儘管說,為了得到《一陽指》,本官可是誠意滿滿。”
見許莫問如此好說話,段延慶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本座雖然恨極大理段家的那幫亂臣賊子,可是早晚有一天要重掌大理皇室。”
“本座雖然答應和許總旗進行交換,但是本座希望許總旗可以做出承諾。”
“許總旗除卻自己研習《一陽指》之外,不得將《一陽指》傳授給其他人。”
“當然,許總旗的家屬和直系後人除外!”
“如果許總旗不答應的話,這項交易不做也罷!”
許莫問哈哈一笑,抱拳道:
“既然延慶太子這般坦誠,本官可以答應你的條件,絕不將《一陽指》外傳。”
“延慶太子,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段延慶哈哈大笑,聲音頗為滲人。
“哈哈,好!”
“不過許總旗乃是刀道宗師,一手刀法神鬼莫測!”
“倘若貼身肉搏,本座只怕也要退避三舍。”
“非是本座信不過許總旗,只是防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