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鳳輦到達天啟宮,在喬惜寢殿外停下。
方姨正欲上前攙扶,豈料墨硯舟搶先一步,彎腰將“喝得爛醉,癱軟如泥”的喬惜抱起,步伐堅定地邁向寢殿。
來福微吐著粉色的舌頭,興奮地搖擺著尾巴,屁顛顛的跟在身後。
方姨隨即吩咐侍從準備溫熱的清水,隨後踏入殿內,目光中滿是關切。
墨硯舟則將喬惜輕柔安置於御榻之上,目光溫柔。
側首見一旁的來福正用力搖著尾巴,墨硯舟伸手揉了揉來福毛茸茸的腦袋,
食指豎在唇上,做噤聲狀:“噓~別出聲,孃親睡著了,今晚換阿爹帶你去。”
每至夜幕降臨,喬惜都會帶來福去御花園遛一圈。
一來讓其消耗精力,晚上能睡得更香甜,二來散步也有助於消化,確保回去後拉臭臭順暢。
來福被喬惜調教得乖巧異常,從不隨地大小便,其聰明才智遠超普通犬類,令人喜愛不已。
越與之接觸,越會不由自主地喜歡上,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輕柔地將來福抱起,方姨捧著溫熱的水盆靠近,他輕聲道:“有勞方姨了。”
方姨語調雖冷,卻掩飾不住關切:“不敢當,倒是麻煩墨相大人,將來福看顧好。”
墨硯舟微微頷首致意,緩緩轉身,步出寢殿,留下一室寧靜與溫馨。
方姨簡單為喬惜擦拭了臉和手,吩咐殿中侍從退下。
殿門合上的聲音響起,方姨輕聲詢問:“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御榻上的喬惜慵懶地微啟眼簾,“接下來...”
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滴溜溜一轉,立時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向方姨勾了勾手指。
方姨俯身傾聽,喬惜的細語如絲線,繞在她心頭。
方姨微微蹙眉:“您確定?”
喬惜唇邊含笑,俏皮地眨了眨眼:“姨姨,您信我嗎?”
“自然。”方姨目光堅定:“奴這就去辦。”
......
翌日破曉,方姨頂著刺骨寒風,輕輕推開了寢殿的門。
“方姨,幾時了?”
方姨搓手暖掌,回答:“回陛下,辰時三刻了。”
喬惜坐起身,攏了攏被子,將自己裹緊:“收拾收拾,咱們準備過去。”
半個時辰後,該帶的東西都已準備妥當,方姨取來一件火紅的狐裘為喬惜披上:
“外邊下雪了,此去本需半日,下雪後路滑難行,恐還需多耗費些時辰。”
喬惜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知道了。”
就在這時,門外,皮卡丘的聲音適時響起:“陛下,尚功局的梁管事求見。”
喬惜面露喜色,可算是來了。
“請他進來。”
片刻後,梁管事捧著方形木箱步入殿內,恭敬行禮,木箱開啟,和田白玉的溫潤光澤映入眼簾。
和田玉質地的麻將,生平還是第一次見。
喬惜上前,逐一取出檢視,不愧是和田白玉質地,手感就是好啊。
喬惜側眸:“方姨。”
方姨從袖中取出一枚錢袋,恭敬地遞給梁管事。
梁管事倏然跪地,連連擺手推辭:“能得陛下青睞,已是榮幸之至,怎敢收賞?”
喬惜臉色一凜:“這是對您技藝的認可,梁總管若不收,是嫌少瞧不上?”
“不不不...……老奴怎敢?”梁總管抬袖拭汗,笑容滿面:“謝陛下厚愛。”
“起身吧。”喬惜輕揮玉手:“往後若有需之時,孤自會尋你。”
梁木識趣地行禮告退,留下喬惜與方姨繼續她們的秘密計劃。
下朝歸來的墨硯舟面色陰鬱,卯時前一刻,他還道喬惜只是如往常般先行。
然而,直到朝鐘敲響,他仍未見到她的身影。
直至朝會開始,邁上御臺的竟是帝夫趙黎川,那一刻,他才知喬惜已稱病,讓帝夫代管朝政。
當他抵達天啟宮,三輛馬車停在喬惜寢殿前,皮卡丘與天祿正合力將大小不一的木箱裝入馬車中。
正在此時,懷中抱著來福,裹著火紅狐裘的喬惜自殿內步出。
墨硯舟快步上前,疑惑中帶有一絲急切:“這是做什麼?”
喬惜瞬間裝作萎靡不振的模樣,用手帕掩住口鼻,連聲咳嗽。
墨硯舟見狀,輕拍著她的背,直至咳到臉色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