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喬惜嘴角微微上揚,淺笑道:“方姨,那樣的人生就像一杯寡淡的白水,又有什麼意思?”
她伸手緊緊握住方姨的手,目光堅定地說,“人這一生滿打滿算也就三萬來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方姨反握住她的手,喬惜淺淺一笑:“自然要做些有意義的事,充實自己,不留遺憾,才算不白來一遭。”
方姨聽了,深吸一口氣,便不再言語。
而另一邊,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墨硯舟,再次來到被喬惜誤認為黑店的客棧住下。
他特意選了喬惜先前所住的那間房。
簡單用過晚飯後,洗漱完畢的墨硯舟站在窗前,深邃的目光仰望著天邊那輪如鐮刀般細長的彎月。
也不知她現下睡了沒?
一想到明日就要見面了,墨硯舟的眸底滿是化不開的柔情,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回到天啟宮的喬惜,一回來就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因為來福的突然離世,趙黎川擔心喬惜會趁機報復,於是特意叮囑溫照眠儘量避開喬惜。
這樣一來,喬惜不用再像前幾日那樣應對難纏的溫氏姐弟,難得落得個清閒自在。
只是不知為何,自早晨到現在,心裡總是忐忑不安。
預感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但目前的形勢走向,都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難道真是她杞人憂天?
喬惜無奈一笑,許是先前弦繃得太緊,如今突然放鬆下來有些不適應吧。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扳著手指數了又數,小聲嘟囔道:“算算日子,墨硯舟回程的進度該過半了吧?”
可不是嗎?坐在車架上的天祿懶洋洋地駕著馬車,悠閒地晃盪著長腿。
而空蕩蕩的車廂中,渾身痠軟的周芋琪,臉色鐵青,不時揉著肩。
咬牙切齒,心中憤憤:忍!!!等我回去,看如何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