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聲音冰冷,猶如從九幽地獄吹來的寒風,
“還是先前那句話,快把幻神丹的解藥交出來,還有噬靈蠱的解除之法。”
北疆王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幾分不屑與張狂,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本王?這幻神丹的解藥和噬靈蠱的秘密,豈是你們能輕易得到的?”
黑袍人聽聞此言,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
那刀身似乎都因為他用力而微微顫抖,“你若不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北疆王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仿若實質的寒芒從他眼中射出,
“那你們動手吧,你們殺了本王,整個北疆都會與你們為敵。
整個北疆的鐵騎將會踏平你們的領地,到時候,血會染紅每一寸土地。”
黑袍人卻只是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輕蔑,
“區區北疆,我家主上全然未曾放在眼中。在主上的宏圖霸業面前,北疆不過是彈丸之地。”
說罷,黑袍人手臂一揮,手起刀落。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緊接著,便聽到北疆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驚起了遠處樹林裡的一群飛鳥。
緊鄰著北疆王房間的南疆王,正在睡夢中。
這一聲慘叫,令他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湧起,猛地一哆嗦,便從夢中驚醒。
他的額頭滿是冷汗,心跳急劇加速,彷彿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二樓盡頭處,守著喬惜的南疆大巫師蘇影,微微蹙眉。
他耳力極佳,北疆王的那聲慘叫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轉身看向一旁,只見黑袍人正端著茶盞,輕輕啜了一口,神態悠然。
蘇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歷來下手都如此狠辣?”
“不。”黑袍人放下茶盞,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黑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我們對人對物,皆禮數週全,譬如南疆王和你。
我們只是按照主上的命令列事,對於那些不識時務的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他緩緩走向蘇影,每走一步,身上都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偶有不聽話的傢伙,也只是出手規勸一二罷了。就像北疆王,他若配合,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規勸?”蘇影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這便是你們所謂的規勸?真是可笑至極。”
“不關你的事,少打聽。”黑袍人來到床榻旁,
抬起手輕拍了拍蘇影的肩,那動作看似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也希望你們能信守承諾,事成之後全須全尾,毫髮無損地送我家少主回來。”
蘇影冷著臉,眼神中透著擔憂與決然,“還須保南疆王無恙。
若是南疆王有任何閃失,整個南疆都不會放過你們。”
“那是自然。”黑袍人微微頷首,表情嚴肅,“我們也是講信用之人,只要你們按照約定行事,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蘇影沉聲道:“我會盡全力護住這女子的生機,但你們須儘快將下蠱之人尋到。
這噬靈蠱極為詭異,每拖延一刻,她的生機就會減弱一分。”
“有勞。”黑袍人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而此時,獨自站在小院中的南宮鶴這邊,
他抬頭望著天空中那輪明月,思緒卻飄回到了在北齊皇宮,喬惜的寢殿內的場景。
名叫小果賴那小屁孩,稚嫩卻又嚴肅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他曾言:喬惜所中噬靈蠱,乃是從墨硯舟身上引過來的。
思及此,一個荒謬的想法,在他心底萌芽。
他在小院裡來回踱步,腳步有些凌亂,心中不斷權衡著利弊。
思慮再三,他咬了咬牙,決定親自將墨硯舟帶來。
雖然他很是看不上那城府極深的傢伙,
每次看到墨硯舟那冷漠的神情,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一看便知是涼薄之人,三心二意,水性楊花。
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傢伙。
但眼下情況危急,他和昉兒唯一的骨肉,如今性命堪憂,危在旦夕,他不得不這樣做。
若那傢伙真有用處,大不了,待惜兒醒來前,他帶著惜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