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兒回北唐便是。
這北齊早已不復當年的繁華昌盛,如今處處透著衰敗與腐朽。
若非昉兒和惜兒在此,他才不願踏足北齊半步。
他可沒忘記,當初在北齊皇宮的那些灰暗日子。
北齊皇帝視他如螻蟻,隨意踐踏他的尊嚴。
那些最不起眼的宮人,也敢對他肆意欺凌,讓他學狗叫,稍有不從,便是一頓毒打。
那些灰暗的日子,若無夏昉時不時入宮地照拂,給他送來些許溫暖和希望,
他恐怕早就堅持不住,墳頭草都幾米高了吧?
他快步上樓,徑直走向二樓盡頭處,那間燈火通明的屋子。
南宮鶴心懷忐忑地步入屋內,輕手輕腳來到床榻旁。
蘇影和黑袍人見狀,極有眼力勁兒地悄然退至門外。
直到門扉輕合的聲音響起,南宮鶴才緩緩坐在床沿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氣息微弱的喬惜。
不久後,他悄然走出屋子。
冷冷地看向蘇影和黑袍人,冷聲道:“在我回來之前,確保她安然無恙。”
說罷,他轉身頭也不回地向樓梯口走去。
他深吸口氣,眼神中透著堅定,帶著一隊三五幾名精兵強將,向著來時的路進發。
一路上,他騎在馬背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喬惜被噬靈蠱折磨的模樣。
喬惜那原本嬌豔的面容,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佈滿豆大的汗珠,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解藥,救回喬惜。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他來到之前小巷裡的破屋子。
屋內的火苗早已熄滅,如今人去樓空,空空如也。
只有天祿等候在此,像是知曉他必然會回來一般。
“您可算回來了。”天祿樂呵呵地上前,熱情地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