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單腿站著把肉燉上了,閻解成打下手,切好了蘿蔔倒鍋裡,滋啦……
“醬油……”
“來,翻著,動作快點。”
傻柱把鏟子往閻解成手裡一塞,順勢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嘿你個傻柱,我又不在你手下學本事的徒弟,你怎麼還使喚上我了……”
“吃肉嗎?”
“吃!可這褪毛,剁肉,洗菜,切墩都是我乾的,合著你就翻炒幾下完事了?”
“哎,雜活做的多也沒用,你就是做不出我燒的那味兒,別瞅我了,盯著鍋嘿!”
“得得得!”
手頭緊的閻解成只能手勤快點,沒辦法,一桌四人,許大茂待客,劉光天帶兩瓶酒,傻柱提供技術,自己帶了……三十一粒花生米。
哎,自家老子太摳了,就這還叮囑自己帶點剩菜回去,閻解成想到這兒臉跟鍋的溫度一樣火熱。
折騰一個多小時,後院許家飯桌上擺上了三菜一湯,豬肉燉蘿蔔,木耳雞蛋,涼調蘿蔔纓,白菜蘑菇湯。
“來,第一杯敬哥幾個,給我許大茂這個面兒。”
四人一飲而盡,傻柱咂著嘴回味兒,閻解成嗆到了,趕緊側臉捂著嘴。
“嘶,這酒味兒不錯,來,動筷子,嚐嚐傻柱的手藝。”
三巡酒過,年輕人的熱情上來了,許大茂兩杯下肚聊起八大胡同裡那些所見所聞,他豐富多彩的描述極其真實,惹的這群火力大的年輕人面紅耳赤。
刺激!
當然,這都是用一個朋友告訴他的口吻敘述的,傻柱小臉紅撲撲的跟著傻笑,眼裡都是嚮往,嘿,娘們的舌頭也能吃哎,真新鮮。
閻解成也說了幾句相親遇到的姑娘,張家姑娘個子高,但是面板黑了點。
李家侄女長的漂亮,就是倆腿不一般長。
就那於家姑娘生的漂亮他很滿意,就是三大爺還在溝通彩禮錢耽誤了好事,他也著急。
傻柱心中更加火熱,主動敬酒道:
“許大茂,閻解成幫我作個見證,劉光天嘿,那天是哥哥莽撞了,來!”
“傻柱,過去的事不談對錯,喝。”
兩人剛碰杯,門哐噹的一聲開了,易中海黑著臉站在門口質問道:
“柱子,你今天是鐵了心跟我作對是吧?你一大媽給你做了飯,秦淮如也端著飯滿院子裡找你!你就好意思在許大茂家裡喝酒?”
他看幾人沒太大反應,膽氣更足了,進到屋裡指指點點道:
“我之前怎麼教育你的,跟什麼人處學什麼樣兒,這許大茂,劉光天跟你坐一桌算什麼好事兒?他倆是什麼人?你忘了腿怎麼折的?”
“你工作工作幹不了,自己生活也顧不上,柱子,你左右那倆人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嗎?真是好賴不分,這是準備毀了自己前途嗎?”
“易中海,你跑我家教訓人來了?出去!把門關上。”
“許大茂,我和柱子說話,你摻和什麼?”
劉光天察覺到傻柱在糾結,突然覺得很無聊,這就是劇情慣性力吧。
大是大非面前缺乏判斷力,完蛋玩意。
一口悶掉杯中酒,起身就往門口走去,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微笑著說:
“你毛病又犯了?我今兒非跟你較較真,我是什麼人?”
“說話!”
說話間手指用力一掰,易中海手腕吃疼,只能順著手勁蹲了下去,他怒視著劉光天吼道:
“劉光天,我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要幹嘛!一言不合就要傷人嗎?來!我看你到底敢不敢……”
“哎喲,嘴挺硬啊?”
劉光天笑著加一分力,易中海感覺自己手腕要斷了,只能身子繼續往下企圖緩解疼痛。
傻柱目睹此景痛苦的抱著頭,剛才吃飯喝酒只有短短半小時不到,可他真心覺得比他這幾年都輕鬆快樂,最關鍵的是閻解成提過一嘴,現在有些城裡姑娘要求也不高,有間屋子,有份工作就願意嫁。
這條件他都滿足啊!
可易中海畢竟幫了他很多,如果因為自己被傷到手腕,影響了工作,那得多愧疚……
“光天兄弟!能放了他嗎?這事兒都怨我,我就不該來,你們繼續喝吧。”
傻柱的話讓一桌人沉默下來,劉光天點點頭道:
“傻柱,我沒你這兄弟,咱倆攀不上,易中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是什麼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