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永久的黑暗。
劉光天強忍著噁心,抓著小個子屍體扔進空間,確定四下無人,撒開丫子往東南方向跑去。
後半夜,巡邏隊都少了一截子,他只花了十來分鐘就回到帽兒衚衕,當他翻牆跳進院裡那一刻,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他把二斤牛肉掛在許大茂家門上後,輕輕的敲了兩下,屋裡立馬傳來許大茂壓抑的聲音,
“誰?”
“我。”
劉光天說完就順著窗戶翻回家,直鑽被窩。
老聾子年紀大睡眠淺,吵醒了對誰都不好。
許大茂提溜著牛肉,感受著沉甸甸的分量,嘴裡嘖嘖稱讚,
“這小子如果不是命好,以後準能成事。”
“大茂,你跟誰說話呢?”
“沒事兒,娥子,睡醒了咱吃頓好的。”
“許大茂你犯癔症了?”
“嘿嘿,娥子既然醒了,咱倆……”
“許大茂你不要命了?”
什麼都別說了,補覺。
車頭裡的小虎熟睡中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他迷迷糊糊的翻身摟著小個子的屍體繼續睡。
少年小虎的夢裡也多了幾分綺麗的景色。
“啊~”
第二天清晨小虎睜眼就看到一對無神的瞳孔,他高八度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坡,小牛犢也“哞哞噠……”的跟著湊起熱鬧。
“天哥你不為人子!”
“我只有一條褲子啊……嗚嗚嗚……”
……
新的一天來臨,秋意濃風微涼。
大清早,劉光天打了盆涼水,就穿件單衣在自家門口耍石鎖,一對三十斤的石鎖在他手裡輕若無物。
劉光天耍了十幾分鍾渾身發熱,額頭淌汗,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石鎖。
“二子,洗把臉吃飯了。”
聽到二大媽的招呼聲,劉光天干脆脫掉上衣,撩著涼水清洗著,婁曉娥推開門看到劉光天強健的身軀,臉色微紅的退回屋裡。
……
東直門貨運站。
劉光天干完活,老蔡又攔住了他,神秘的笑著說:
“你小子運氣好,你上次打聽的那個我找到了。”
“啊?真的假的?是保衛科那隻平背嗎?”
劉光天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了,老蔡抱著胳膊哼哼道:
“你想得美!平背沒有,黃色的土狗行不行?”
“怎麼不行啊,蔡叔我謝謝您嘍。”
“你就嘴巴好使,不過……”
“那狗你得自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