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姝從這句話裡嗅到了酸意,心裡嘆了一聲。
男人的一場博弈,而女人卻捧出了一整顆心,在自己的世界裡將感情昇華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
“世子夫人笑什麼,為何不回答我的話?”上官槿覺得秦月姝嘴角的笑意很刺眼。
秦月姝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剛才又笑了?
大概是心有慼慼焉,苦笑了。
“我是在想要如何回答你的話,大人找我幫忙,是因為……因為玉白有求於大人,於是做為交換,我便也要幫大人的忙。”
“什麼?你那夫君也太……”太窩囊,竟然為了自己的前途讓自己的妻子出面,而且……
“我記得侯府是想著東臨朝堂的,他周玉白這般討好楚墨,莫非是想要投靠他?”
面對上官槿嚴肅的目光,秦月姝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這件事情希望上官小姐不要往外面說,我爹若是知道了,會打死他。”
“你爹乃忠義之臣,肯定容不下週玉白這個窩……容不下他。你當真愛你夫君至極。”
對,她要慢慢讓人知道,她對周玉白掏心掏肺,而周玉白窩囊廢不是個東西,將來等她弄死了周玉白,離開侯府過小日子時,便不會被人戳脊梁骨,還會贊她仁至義盡。
“唉,不說他了,今日我邀約上官小姐,一來是幫大人勸和,二來,我也有話想要對上官小姐說。”
“你說。”
“上官小姐因何喜歡大人?”
上官槿臉色微紅,模樣有小女兒的羞囧,卻也沒有失了大家小姐的大氣,“因為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很厲害。”
“厲害在哪兒呢?”
“當然是他足智多謀的頭腦,勇猛不匹的身手,還有逆流而上的魄力。”
“倘若他交出所有一心依附了你父親,他的頭腦,身手,和魄力,都會消失,那時候這個男人還是上官小姐所愛的那個人嗎?”
上官槿一怔。
“有頭腦有身手有魄力的人,不可能將自己的一切拱手讓人,上官小姐讓大人歸順太傅大人,這是天方夜譚,上官小姐若繼續堅持,便是和大人的緣分徹底斷了,試問,小姐真的能徹底放開嗎?”
她放不開。
在宴席上他眉眼含笑的落座,那一刻天地間安靜,只有他是彩色的,她一眼就愛上他。
自小隻要她喜歡的都會是她的,楚墨也不例外。
“我知道小姐肯定放不開,所以我要勸你,先軟下態度,待感情深入之時再提這歸順之事。”
上官槿看向秦月姝柔柔的臉龐,明明只是比她大一歲,看待事情的角度卻很全面,每一句話都有很強的說服力。
“你說的對,楚墨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不能像對待那些紈絝一樣對待他,其實眼下他身上讓我頭疼的,也正是我所欣賞的。”
秦月姝心情微松,小心的說道:“倘若小姐想清楚的話,這幾日我便安排您和大人見面。”
“想清楚了,你安排吧。”
當天回府以後,秦月姝立刻給楚墨遞了信。
想著楚墨應該會十分高興,恨不得當晚就和上官槿見面,沒料到他回信的態度十分冷淡。
“近幾日繁忙,過幾日再說。”
多過幾日大哥就要在牢裡多待幾日。
秦月姝壓下火氣,只能耐心等楚墨空閒。
而盛寧的動作也十分快,才過去兩日,她就將李紅妝的家世情況詳細的查清楚,幾張紙整理送到了秦月姝的面前。
整整五張紙,烙印進秦月姝眼裡的只有最後的幾句話。
“李紅妝從前在朱家做灑掃丫鬟。”
朱家,朱鴻濤,現在的兵馬大元帥,也是被楚墨殺了兒子,嫁禍給大哥的人家。
如此推斷,是朱家在對付將軍府。
朱家為何這麼做?
秦月姝面覆寒霜,思緒百轉。
輕易的趕走李氏還會有王氏吳氏,必須知道朱家這麼做的原因,才能徹底解決將軍府的災難。
眼下這李氏反倒成了突破口,只要抓住她的弱點控制住她,就能從她的口中知道朱家的目的。
念及此,秦月姝又給盛寧遞訊息。
“再幫我查李若梅最在乎的是什麼。”
盛寧在府裡做了三天的準備,想著這一次絕對不會被秦月姝三言兩語就迷惑,結果等來的是一封信。
有些氣悶,但是氣悶的同時已經開始思考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