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條件嗎?”
周玉白臉色僵住,臉上的興奮霎時變成惱怒。
要是這惱怒能堅持下去的話,秦月姝心裡也能高看他幾分,可是這惱怒只是短暫的存在了一息,很快便被他強行壓下去,他的臉上重新浮上來的,是隱忍的討好。
“秦月姝,我知道我錯了,要怎樣你才能消氣呢?只要你願意幫我,除了殺了我以外,其他的懲罰我都可以。”
“好啊,那你去殺了竇蓮兒,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挖出來,獻到我的面前,我就幫你,我不僅幫你奪得世子之位,我還能讓你入朝為官,位極人臣。”
秦月姝看著周玉白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又有幾分嘲諷,擺明了量死周玉白不敢,故意羞辱他。
周玉白心裡惱火,想要發怒,但又想明白,他確實不敢,這份不敢不是因為對竇蓮兒還有情,感情這種東西,可以很頑固,也可以在一瞬間消失,他的不敢,是因為不再是世子,不再是侯府全力培養的兒子,倘若他再有行差踏錯,只怕會被趕出這侯府。
他害怕流落街頭,害怕過窮苦日子,害怕被昔日好友嘲笑。
所以他必須謹慎
“你看,你總是豁不出去,從前你若是豁得出去,你早就可以弄死我,現在,你若是豁得出去,這榮華富貴也是你的。”
周玉白抿著嘴唇沒說話。
秦月姝臉上的譏諷更濃,“你貪心,又懦弱,你自私,又無能,你惡毒,又偽善,你這樣的人,一無是處,也是我從前沒有什麼眼見,還好我有幸識得楚墨,他的氣質人品都高於你,便是床榻之上,也比你厲害。”
詆譭一個男人最惡毒的言語,在這句話裡集齊了。
秦月姝說出來心裡一陣暢快,而周玉白,再是窩囊,這會兒也禁不住一肚子的怒火,死死盯著秦月姝,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最後才終於找到了反駁的地方。
“他床榻之上比我厲害?你又沒有與我睡過,你怎知道他床榻之上比我厲害?要不如我們睡一次,你試一試,看看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