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門口,男人長身玉立,模樣和周玉白五分相似,比起周玉白的溫潤模樣,他的氣質多了幾分不羈,這一點便是侯夫人不太喜歡他的緣故,總是說他沒有個讀書人的樣子。
便是連自己的妻子也時常拿自己的大哥來挑剔他,這個家裡只有大嫂沒有看低過他……
“公子,我們進去吧。”
小廝的聲音讓周玉書回神,他吸了一口氣,抬腳進了侯府大門。
小廝手裡拎了很多東西,在一旁問:“這些東西是先拿去正院給侯爺和侯夫人,還是先回去南院,看二夫人。”
周玉書聽聞此言卻看向了西院的方向,頓了頓,說道:“先去看看大哥吧,許久未見他了。”
“是。”
主僕二人便一同去了西院,卻在院門口被告知。
“世子夫人和世子吵架生氣回了孃家,侯夫人帶著世子去將軍府接去了。”
周玉書蹙眉。
嫂嫂性子溫順,根本不會吵架,大哥那人平時看著光風霽月,其實性子陰險,一定是他對嫂嫂不好。
“夫人,公子回來了!”
竇蓮兒急切的墊著腳尖朝丫鬟指著的方向看,看見男人修長的身影走過來,眼圈兒霎時通紅,飛奔著跑過去,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周玉書被撞了個趔趄,臉上閃過疏離,不動聲色的將人推開一些,一本正經的說道:“人這麼多,卿卿我我不好看。”
說完便丟下竇蓮兒抬腳往屋內走。
竇蓮兒咬住嘴唇,心裡委屈極了:不怪我跟你大哥在一起,你這般不解風情,是個女人都受不了!
跟著進了小廳,竇蓮兒咬著嘴唇上前給周玉書倒茶,一雙全是淤血的手晃在周玉書的眼前。
“你的手是怎麼了?”
竇蓮兒哭著回道:“是嫂嫂,她買通了道士汙衊我是邪祟,用銀針在我的十根手指頭裡放了一個月的血,玉書,你要替我報仇啊。”
“嫂嫂做的?”周玉書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你可弄錯了?”
“你為何開口便是我弄錯了,而不是關心我疼不疼,委屈不委屈?周玉書,你說,你是不是覬覦秦月姝!她是你嫂嫂啊!你賤不賤!”
最初嫁入這侯府時,丈夫滿心滿眼也都只有她。
變化便是在那秦月姝嫁進來以後開始,丈夫的視線總是不經意的落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的男人不可以看別的女人。
玉白和玉書,都只能愛她一個人!
“你別瞎說,嫂嫂是個好女人,你莫要這般汙衊她的名聲!”周玉書臉色霎時嚴厲。
竇蓮兒瞧著怒火更旺,便在這時,下人匆匆跑進來傳話。
“公子,夫人,侯夫人和世子被將軍府的人打了,鼻青臉腫的!”
竇蓮兒當即看向那下人,關切的問道:“夫兄傷的可重?”
這話問完發現丈夫盯著自己,她立刻添了一句:“母親傷的可重?我太著急,說話都顛三倒四了!”
周玉書瞧著神色慌亂的妻子,不明意味的冷笑一聲。
下人回話:“不太重,就是有些狼狽,奴婢還聽說,世子夫人殺人了,現在被關押在大理寺,過幾日便要斬首!”
竇蓮兒頓時大喜:“當真?!”
下人點頭:“奴婢聽見侯夫人和世子說話知道的,不能錯。”
竇蓮兒想要大笑三聲,嘆一句天道好輪迴,但是看見身旁的丈夫,這些話只能忍回去。
“玉書,我們不吵架了,去看看母親吧。”
周玉書沒言語,率先抬腳往東院走去。
此刻的東院裡,永定候從侯夫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氣的臉色鐵青。
“將軍府竟然讓下人將你們攔在府門口羞辱,你們去關心月姝的處境顧氏竟發瘋派人將你們打出來,簡直欺人太甚!這秦月姝必須休了!”
周玉白用力點頭:“爹說的對!爹,我現在便去些休書!”
“去寫!”
周玉白大喜,忍著傷痛去寫休書。
竇蓮兒目光關切的勾了周玉白一眼,上前貼心的幫侯夫人用熱帕子敷臉上的傷。
周玉書站在一邊垂著眸子沒言語,沒人看清楚他眼底深處的情緒。
很快周玉白便寫好了休書,但是拿著休書的他卻是一臉窩囊。
“那將軍府不講道理,我這次去給休書,怕是有去無回。”
永定候怒氣又起,“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