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姝和周玉白之間的鬧出了那麼多事情,外頭的風言風語很多,有說周玉白斷袖不成器的,也有說秦月姝虛偽不檢點的。
上官槿堅定相信第二種說法。
原因無它,秦月姝的骯髒她是親眼瞧見了的。
現在自己當眾戳穿她,她再怎麼解釋都會露出心虛來,在場的都是明眼人,定能看出來她在撒謊,今日之後,秦月姝定當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上官槿唇角微揚,看著秦月姝,故意問道:“為何不說話了?心虛了?”
秦月姝瞧著她,面上是一如既往的軟弱,可說出的話卻不卑不亢:“上官小姐懷疑妾身便要拿出證據,倘若沒有證據,便是誣陷。大理寺不治誣陷,坊間可以治,上官小姐這番誣陷的話若是傳出去,必定落一個長舌婦的罪名。”
盛寧原本拳頭都捏了起來,這會兒聽到秦月姝的回答不禁叫好,不自證反倒給上官槿安了個罪名,這火一下就燒到了上官槿自己的身上。
“堂堂太傅家的小姐是個長舌婦,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可是家教除了問題,一個沒家教的女子,沒有哪個男人敢要吧?”
盛寧隨口的一句打擊剛好踩在了上官槿對楚墨求而不得的敏感心房上,她認定盛寧是從秦月姝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情故意指桑罵槐,一張臉羞怒到漲紅。
“秦月姝,你自己清楚誰才是長舌婦!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楚墨是怎麼被這種女人迷住的!
這話上官槿說不出口,她不想讓楚墨和秦月姝的姦情被外人知道。
然而秦月姝卻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忽然笑著說道:“可能他就是喜歡長舌婦吧。”
上官槿聽出來話外之音,怒火一下子頂到了腦門,腦子一熱,用力揚手。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了秦月姝的臉頰上。
現場立刻寂靜。
秦月姝方才的那翻話任誰聽了都以為這話裡的‘他’,指的是她的夫君周玉白。
上官槿的巴掌顯得無理取鬧仗勢欺人。
徐氏沉了臉,正要說話,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便聽到好幾聲脆響。
她定睛看去,就看見自己的女兒竟將上官槿掀翻在地,她坐在上官槿的肚子上,用力朝她臉上扇巴掌,嘴裡還惡狠狠的罵著:
“我讓你動手!我讓你動手!我打死你!”
莊氏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吩咐下人去將兩人拉開。
這邊徐氏也反應過來了,看見莊氏的人上前去幫忙,擔心盛寧吃虧,立刻給自己的人使眼色,於是盛府的下人全部衝了上去。
這人一多,手就雜。
不知道是誰推了誰,又是誰踩了誰,現場一下子失控。
盛府的下人和莊氏帶來的下人打了起來,莊雪梅擔心姑母和表姐吃虧,不僅吩咐自己的丫鬟上去給莊氏的丫鬟幫忙,自己也擼起袖子去打盛寧。
秦月姝看見這一幕顧不得自己的大肚子,上前將莊雪梅踹翻,看見莊雪梅摔倒之前還抓了一下盛寧的臉,她裹著怒火,瞧見上官槿還被盛寧壓在地上不能動彈,她裝作路過一腳從她的臉上踩了過去。
莊雪梅很快從地上爬起來,看見上官槿的狼狽紅著眼睛來揪秦月姝頭髮。
徐氏看見秦月姝大著肚子怕出現好歹,想都沒想就上前攔住莊雪梅。
莊氏見徐氏竟然也不顧體面上前幫忙,她也繃不住了,當即加入了戰團。
現場越來越亂。
男眷這邊。
楚墨無視他人冷淡的目光,徑直來到盛廣安的面前朝他行禮,並拿出了生辰的賀禮。
盛廣安一張瘦長臉十分嚴肅,對待楚墨的態度比上官凌還要決絕。
“楚大人並非下官要邀請的客人,還是將禮物收回去吧!”
絲毫不留情面。
楚墨依舊笑著,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他看向不知如何是好的初六,示意他將賀禮放下。
初六便將賀禮放在了桌子上。
盛永安臉色十分不好看,扭頭就要叫人將這賀禮丟出去,這時一直沒言語的秦定則忽然上前一步。
“來者是客,今日是弟妹的生辰,盛賢弟莫要壞了氣氛。”
盛永安當年就是靠著秦定則提拔才走到現在,他雖然只小秦定則兩歲,心裡卻將他當成恩師。
聽到秦定則的話,盛永安抿緊了嘴唇,臉色依舊不好看,卻沒有再繼續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