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秦月姝和盛寧一起打的我,爹,我差點被她們打死在這裡!”
上官凌大步走到上官槿面前,看見女兒腫得不成樣子的臉,心痛如絞。
這是他最寶貝的女兒,他視若珍寶,這些人怎麼敢的!
“盛廣安!今日大家都是來你的府上做客,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應該怎麼辦吧!”
這話是質問的盛廣安,但是上官凌的眸子卻是死死盯著秦月姝的,眼底的殺意不僅僅秦月姝能感覺到,秦定則這個當父親的也察覺到了。
他扭頭對秦月姝開口:“姝兒,你大著肚子不好久站,你讓寧寧陪你去客房休息。”
盛寧忙道:“好,我這就陪月月去客房。”
上官凌怒極了:“事情還未處理,她必須留下!”
“我女兒身嬌體貴,受不得驚嚇,有什麼事情,你跟我這個當父親的說。姝兒,乖,和寧寧下去休息。”秦定則面對上官凌時候的犀利在面對秦月姝盡數化為了溫柔。
秦月姝眼圈兒微紅,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感到幸福。
有人將她護在羽翼下的幸福。
她點頭,跟著盛寧離開。
楚墨和張仲謀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看著秦月姝這邊的動靜,在看到秦定則像老鷹一樣將秦月姝護在身後時,他淡漠的眼底閃過羨慕。
張仲謀順著楚墨的視線看過去,定格在了大著肚子的秦月姝身上,眼神微閃,忽然低聲問道:“敢問大人和世子夫人之間是何種關係?”
這一次來這宴會,他的目標就是張仲眀。
眼下的東臨苟延殘喘,年幼的國君毫無治國之道,一切都聽從糊塗太后之言,這糊塗太后是上官凌的姘頭,對上官凌可謂是言聽計從。
現在的東臨實際上是上官凌一手掌握著,他表面仁義,暗地裡毫無節制的斂財,他斂來的財都是百姓的血,無數的百姓死在他的貪慾之下。
這些事情朝中沒幾個人知曉,真正知曉者,早已死在了他的刀下。
楚墨是有上官凌謀財害命的證明,只是這證據不足以掀翻上官凌。
楚墨先要東臨,其實按照現在的丹陽的實力,想要打下東臨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他不想這麼做。
當初他暗中將上官凌斂財的證據遞給張仲明看,張仲明看完以後給他回信,問他:大人為何沒有直接派兵攻打東臨呢?
他回了一句:孤並非冷血殘暴之輩,不願看到血流成河。
此後張仲明沒再回話。
楚墨摸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想要用最少的血液拿下東臨,他必須一步一步得到東臨朝堂官員的擁護,尚書令是上官凌強大的幫手,他必須將將人搶過來。
而想要得到尚書令,只有先得到他兒子張仲眀的擁護,張仲明此人是非分明,一顆心想著百姓向著天下蒼生,楚墨知道他早已有了令立君主的想法,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楚墨想要得到張仲眀的信任,他很清楚,面對張仲明這樣的聰明人,誠懇是最好的謀略。
因此這會兒面對張仲眀的問題,楚墨仔細思考了幾息,然後十分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看到她時,我就會想起母后,我的母后與她一般痴情,一般傻。”
在說這句話時,楚墨臉上的疏冷散去,透出幾分朋友之間的親暱。
他沒有用冷冰冰的‘孤’來自稱,像是將與他一般大的張仲明當成了朋友。
“說起來,你大我幾個月,我應當稱你一聲張兄,張兄,眼下東臨氣數已盡,我想推翻這腐敗的朝堂,給百姓一個安寧的家園,你願意幫我嗎?”
張仲眀嘴唇抿緊,半晌開口,確實轉了話題:“丹陽王乃一國之君,下官不敢稱兄,寧寧看起來不太好,下官去看看。”
張仲明抬腳離開了宴會場,朝著安頓秦月姝的客院而去。
楚墨瞧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勢在必得。
“屬下明白了,大王的目的是張家父子,方才那張公子雖然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只要大王多花些心思,他定會答應。”
楚墨心情不錯,“走,回府。”
“槿兒,這裡的事情爹來處理,你先隨丫鬟回府,收拾好自己,莫叫人看了笑話。”
上官槿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她堂堂太傅家的千金,此番在眾人面前出了醜,若是再折騰下去,便是連最後的體面都丟了。
“好。”
上官槿攏了攏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