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家小姐吧!”
一個成年,健壯的男人,不要命的發起瘋來,最少要三個成年男人才能完全制住。
而當這個成年,健壯的男人吃了藥的情況下,那就和下山的野豬差不多,根本按不住。
丹陽王府的內院幾乎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侍衛在外院待命需要傳令才能進來。
眼下那灑掃的下人將上官槿壓在地上,眼睛猩紅著,有人拿了磚敲他的腦袋,鮮血橫流,卻阻擋不了他扒上官槿衣裳的手,更是無法將此人從上官槿身上拽下來。
一身高貴用眼睛看人的大家小姐,這會兒滿臉淚水捂住的胸口,是最後的防禦。
這下人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用力一擰,她的手腕便失去了力氣。
下人淫笑著扯開她的外衣,去撕她的裡衣。
楚墨繃著臉上前,一腳將下人踢飛,沒有去看衣衫不整的上官槿,沉聲吩咐丫鬟。
“將人帶進去,梳洗乾淨,好生安慰。”
紅豆到底是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情,飛快脫下自己的外衣遮住了自家小姐的狼狽。
在楚墨面前保全了一絲絲的體面。
丫鬟們立刻手忙腳亂的將上官槿往屋子裡帶,然而在路過秦月姝身邊時上官槿忽然掙脫丫鬟的攙扶,抬手要甩秦月姝的巴掌。
秦月姝腦袋一偏,躲開了,冷眼瞧著她:“上官小姐這是何意?”
上官槿眼睛猩紅:“我知道是你!”
秦月姝一張臉柔弱極了,“欺負你的是丹陽王府的下人,上官小姐莫不是嚇得失心瘋了?”
這張做作的臉讓上官槿想要上前撕掉,但是這一刻她的頭腦格外清醒——她面對的不是一個無知的內宅婦人,秦月姝,她不是一個愚昧無知的內宅婦人!
“好,秦月姝,我回頭再找你。”
上官槿隨著丫鬟下去收拾。
秦月姝一扭頭,楚墨眸色深深的瞧著她。
視線對上,對方便深深的蹙了眉,問她:“當真是你?”
秦月姝下巴抬了抬,沒有隱瞞:“是我。”
楚墨隱忍的眼底蔓延厭惡,“從前你的種種行為是逼不得已的報復,那今日呢?孤知道你和太傅家的仇怨,你可以報復,但是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閨閣女子,實在卑劣。”
或許是對方眼神裡的厭惡太過誠懇,秦月姝自認為堅硬的內心竟也止不住顫了一下,她的臉色更冷了。
“妾身只是以牙還牙,大王批判妾身之前,勞煩先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行了,孤不愛聽你狡辯,從前孤看你被所有人欺負對你是有幾分憐憫,但是今日這一次,孤明白了一個道理。”
睫毛顫了一下,眼眶有些燙,秦月姝眨眼,淡聲問:“何道理呢?”
楚墨語氣冷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秦月姝,你是活該。”
這張俊臉義正言辭,秦月姝的手握緊了又握緊,牙齒在嘴唇咬了又咬,直到嚐到血腥味,才壓住了甩上去的衝動。
但前世洶湧的情緒怎能一下子就抹平呢。
沒人懂她的恨。
是這些人知道的太少。
“無知之人,坐井觀天罷了,妾身不計較。”
秦月姝不再看楚墨,冷著臉轉身就走。
直到人走出去很遠,楚墨才壓抑怒火扭頭問初六。
“她是不是諷刺孤愚昧無知?”
初六戰戰兢兢回答:“好像,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豈有此理!”
初六也跟著義憤填膺:“這秦月姝著實過分,屬下這便去將她殺了!”
“你去,現在就去!”
“是!”
“等等。”
初六無奈停住,這是又心軟了?
罷了,大王在秦月姝面前優柔寡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他早該習慣。
“你去與金玉嶠說,孤不再管他的事情,他的金子想賣給誰都可以。”
初六瞧著自家大王憤怒無比的臉色,思忖著問道:“大王的意思,不殺秦月姝了,還要讓金老闆賣給她金子。”
“是。從此孤與這個惡毒的女人橋歸橋,路歸路!”
初六:“……”
“大王,上官小姐已經換好了衣裳,直接離開了。”
一個閨閣女子經歷了這種事情,定是羞憤欲死,只想把自己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