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荷露軒。”
看見秦月姝臉上透著幾分愉悅,小桃跟在後面,暗暗揣測。
夫人心裡愛慕丹陽王,但是自尊心作祟面上半點不肯承認,其實心裡還是想要和那丹陽王親近的,這會兒有了這雲袖,正好給了夫人去見丹陽王的藉口。
還別說,雲袖雖然猜錯了方向,但是結果確實蒙對了。
秦月姝確實是因為雲袖的事情有了幾分底氣,等會兒她要來個惡人先告狀,先把陣腳給站住。
這樣一來她打他的事情應該能抵消幾分,他一個大男人,應該也不會好意思再在周玉書的事兒上面為難她。
這般想著,便到了荷露軒的院門口,秦月姝停了停,眼睛睜大盯住一個地方一眨不眨,直到眼睛刺痛泛紅,淚水掉下來。
這樣就更真了。
秦月姝剛走進院子裡,就被初六看見了,初六下意識往自己身後敞開的門內看了一眼,便看見了雲袖纖細的背影,當即咳了一聲。
楚墨瞧見雲袖蒼白著臉站在面前光是哭也不說話,心裡一陣厭煩。
正要開口讓其退下去,便聽到了初六怪異的咳嗽,他下意識抬眼,一眼看見了走進院子裡來的秦月姝,他臉色當即一緊,覺得額頭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秦月姝自然也看見了楚墨,卻只是淡淡的對視了一眼便挪開目光,站在了初六的面前。
“初六總管,我想見大王。”
這麼大的聲音,屋內的人自然能聽到,卻抿著嘴唇沒開口。
這場面叫初六莫名的頭皮發麻,他尷尬地開口讓秦月姝稍等,然後轉身走進屋內,用門內外兩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稟報。
“大王,永寧侯府的大夫人求見!”
“哦?她為何事求見?”楚墨眼睛看著秦月姝,可是話卻是問的初六。
明明兩人說的話對方都能聽到,明明就不需要傳話,卻偏偏要如此。
這分明是兩位神仙鬥法!
初六覺得現在的自己像是一杆槍,不管哪一方贏了,他都要被濺一身血!
可他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轉身來到秦月姝的面前傳話。
“回大夫人的話!大王問您因何事求見?”
秦月姝掃了一眼屋內故意不看自己的楚墨,心裡哼了一聲,面上卻委屈巴巴地,拿出帕子來動作明顯的擦拭臉上的眼淚。
“只是想問問,大王派個丫鬟來羞辱我是什麼意思。”
初六隻能又硬著頭皮進去:“大夫人說,您派了個丫鬟羞辱她!”
楚墨便看向雲袖,眼神很淡,可雲袖卻被這一眼瞧得腿肚子抽筋,立刻跪了下去,顫巍巍地回道:“奴婢只是說了幾句提點的話而已,大王,奴婢已經知道錯了,您莫要再生奴婢的氣了!”
楚墨最是擅長看人,雲袖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便也明白,這‘提點’的話絕對不是雲袖口中那般風輕雲淡,一定是說了大逆不道之言。
可秦月姝不進來,他便故意不繼續往下問,楚墨抬眼對初六道:“你聽見了,雲袖說只是說了幾句提點的話。”
雲袖原本嚇得發抖的,生怕楚墨繼續往問,這會兒聽到他如此說,心裡立刻鬆了一口氣,她悄悄看了一眼來了這麼半天都還站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心裡忍不住得意。
和大王睡了又怎樣,她都是一個破鞋了,這會兒大王在自己和她面前,還不是偏向自己!
只有初六明白自家大王根本不是偏向雲袖,這是故意想要讓秦月姝主動低頭,主動軟下身段進去見他。
初六又走了出來,在秦月姝的面前將楚墨的話複述了一遍,不等秦月姝開口,他馬上小聲地懇求道:“大夫人,您身子不能久站,大王就在裡面呢,您快進去說話吧!”
若是從前秦月姝肯定就軟了,可是今日她偏偏不想軟,她一臉責備地看著初六。
“初六總管這是什麼話,大王並未請我進去,我若是進去了,豈不是又要叫一個丫鬟指著鼻子罵我沒規矩了!”
“大夫人……”
“還要勞煩初六總管進去幫我傳句話,便說那丫鬟絕對不僅僅只是幾句提點的話,讓大王一定要好好審審那丫鬟!”
初六當真汗都下來了,站在門口左右為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而門內門外的兩人也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便在這時,雲袖忽然驚呼一聲:“哎呀!大王,您的臉被誰打成了這樣?”
其實雲袖方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