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周黑虎從沒見他如此發火過，嚇了一大跳，委屈地說，“我……我說的是真的，我奶奶真的是……是睡過去的，村裡人都知道。”
周黑牛看一眼他大哥，想到奶奶曾經的好，紅著眼睛說，“我哥沒有說謊，木生哥。”
眼看兩個少年要哭了。
李慎放緩語氣，“去廚房將菜刀拿來。“
周黑虎不知他要做什麼，揉了把眼睛，還是照著做了，飛奔進廚房，取了菜刀來。
李慎接在手裡，將刀伸進門縫裡，一點一點地劃拉。
沒一會兒，門開了。
李慎將菜刀往地上一扔，三兩步撲到了臥房的床邊。
床上，林惜柔歪著頭，呼吸均勻，睡得正香甜。
李慎鬆了口氣，顫抖的手撐著床沿，緩緩在床邊坐下來。
周家哥倆看得目瞪口呆，“木生哥拄著柺杖，還會飛？”
聽到哥倆在嘀咕，李慎的眼神刀子刷地掃過去，“你們林嫂嫂睡著了，別吵她。”
“哦，原來是睡著了。”哥倆咧嘴笑起來，識趣地關了門，走開了。
李慎又看向床上，林惜柔只將小腦袋露出來，從肩膀往下，全藏在被子裡。
現在是五月的夏季，雖然她蓋的是薄被，但大白天的這麼捂著，她熱得額頭滿是汗水，頭髮絲一縷一縷地粘在額頭上。
李慎氣笑了。
真是個膽小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吻嗎？
就害怕成了這樣？
他掀開被子，解開她的腰帶，輕輕退下她的外裳。
見床頭扔著把團扇，李慎取過來，給她輕輕地扇著。
“柔柔？吃晚了，醒醒，別睡了。”李慎俯身過去，輕輕喊她。
林惜柔沒回應，依舊睡得香。
李慎看著她的眉眼，想到她總是喊他小太監，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東宮出事，喜公公帶著重傷的他化妝成宮中侍從，逃出東宮。
穿什麼衣服不好，為什麼給他換身太監服？
想了想，他在她耳旁輕聲說，“柔柔，其實，我不是小太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