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的病怎麼樣了?治好了嗎?”
“治好了!”我笑道。你小子在外面乾著急,想不到我和你老婆在裡面一邊治病,一邊打情罵俏吧!
李世民喜道:“好了?”
我點頭道:“好了!”
他大叫一聲,飛快地朝殿裡跑了進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我心下又有一些負罪感,是不是我調戲長孫,有些不應該呢?畢竟……管他那麼多,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正當我打算登上馬車離開大明宮時,突然一個小黃門急衝衝地跑過來,一看見我,連忙大叫道:“真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眉頭一皺:“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他好容易跑到我跟前,喘著粗氣道:“欽……欽……欽天監……正李大人被人打傷了!”
“什麼!?”我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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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長孫小字觀音婢。小字相當於外號,不同於小名。
→第九集 盜乾陵(十七)單挑應龍←
我心急如焚,解下馬套,飛身上馬,奔至小黃門說的地方。
那是在靠近大明宮丹鳳門外的永昌坊樂業亭,距離我為長孫治病的含元殿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公里。
李淳風肯定是經過精心計劃。以含元殿的位置,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東面一直延展都屬大明宮範圍,西面西內苑和禁苑,北面是玄武門和重玄門,這三面無論是哪裡,稍有動靜都會驚動禁衛軍。只有南面,那裡的翊書坊、永昌坊、光宅坊、來庭坊都是屬於功臣皇親小區,那裡才有動手的機會。
而且李淳風一定也算過,以他的法術能力範圍,一公里已經是他的極限,那麼別人也一樣不會超過這個範圍。而他又身負封術石,只要穩坐永昌坊樂業亭,以這裡為圓心,可以覆蓋整整方圓三百米的範圍。三百米外,已經是人力難為了。
按道理,他的這番計算稱得上是萬無一失了。那麼……難道有人能夠衝破封術石的禁制?就算能夠衝破,那麼他為什麼不攻擊我,而是把目標設在了李淳風的身上呢?
我趕到樂業亭的時候,皇宮禁衛也風聞而至了,把圍觀的群眾都攔在了亭外。樂業亭雖然名稱亭,其實是一座功德碑,上面記載著隋代名將韓擒虎的滅陳事蹟。而到了唐代,這裡逐漸發展成了一個會館。
長安城裡大部分的官宦子弟,除了在家延師自修的外,其餘的都送到了樂業亭的文德會館裡。會館的館長是當時的大儒孔穎達(注1),當時他還兼任著國子監司業,名重於朝野內外。
我剛走進文德會館就感到氣氛非常異樣,地下嘩啦啦跪著一大片儒生,而領頭的一位正是白髮蒼蒼的孔穎達。
我皺著眉頭奔到裡間,只見李淳風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旁邊還圍著兩個穿著太醫院服飾的丈夫。
我心下一驚,走上前去,一手抓起他的手腕。萬幸,脈搏還算平穩。我接著又翻開他的眼簾看了一眼,瞳孔更是沒問題了。
我轉頭看著其中一個比較老成的太醫問道:“他是怎麼了?”
太醫撫著長鬚嘆道:“肋骨斷了七根,脾臟出血,頭骨破裂……”他接著又說了十七種以上的重傷症狀,但很意外的,全都是外傷。
以這樣的情況,不要說是人了,就是塊石頭,那也命不久了。只是很奇怪,怎麼剛才我探他脈搏,還依舊平穩呢?
我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打傷的?”
太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後,方才又嘆了口氣:“真人還是問孔司業吧!”
我見他不願多說,也不為難他,揮了揮手,把他和另一個太醫都送了出去。接著我走到外廳內,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哆嗦著的孔穎達,冷冷道:“你隨我進來吧!”
他愕然抬首看了我一眼,接著猛地搖了搖頭:“不去!”
我二話不說,也不理會那些儒生異樣的目光,一把拽起他,拎到了裡屋,甩在椅子上,寒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孔穎達估計生來就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直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整了整衣襟,正聲道:“上天派使者懲罰欽天監正……”
接著,他又說了一大段,可都沒挨正題,我不由得火大,一抬桌子,吼道:“夠了!我不是來聽你講經述學的!別跟我掉書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