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直泛白的臉,點了點頭,道:“不錯,它是良駒,你可以去問問此地的善相馬者。”說到這裡,她轉向柳葉又道:“這馬產自北方,北方酷寒,有所謂萬物與天地相呼應,這種北方的馬為了禦寒,會長有較長的毛。而一些產於南方的馬,毛較短,陽光一曬,易生油亮之澤。可這並不說明,南方優於北馬。”
這話一出,四下眾人頻頻點頭。那瘦小的僕人更是雙眼放光的豎著耳朵聽來。
不過這時,老實傾聽著的柳葉卻突然碰了碰柳婧,湊近她低聲道:“文景哥,很多人只懂一點皮毛的相馬術,就可以養活一家人,還可以做為傳承開門授徒,代代以此為生……下面的你不要說了,還是留著傳給族人吧。”
四周眾人,顯然也知道柳葉在說些什麼。他們自沒有立場讓柳婧抖出她的獨家秘術,於是一個個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隱隱中,有人在悄悄背誦,“毛髮油亮者不一定是良駒,北馬的毛髮,可能不油亮,毛髮油亮者不一定是良駒,北馬的毛髮,可能不油亮……”
話被柳葉打斷,柳婧便是一笑,她自然而然地轉過話題,聲音微揚,繼續語氣清冷地說道:“這世間萬物,不止是馬有駑馬良馬,便是老虎貓狗,也有優良和不肖。不過品種就是品種,如那老虎,它最不肖,也不會變成家犬。”說到這裡,柳婧頓了頓,又道:“你看那老虎,它號稱林中之王,從來獨來獨往,最多也就是夫婦結伴,幼崽相隨,而只等幼虎一長大,大虎便會把它們驅趕出去,讓它們自立門戶……要是有哪一天,一群雄虎簇擁在一隻雌虎身側,個個做低伏小,在雌虎面前醜相畢露,那世人見了,定然會驚愕至極,不知其是虎還是犬吧?”
柳婧自提到相馬之術時,四下眾人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現在她雖然轉變了話題,可一雙雙耳朵還是豎著傾聽的。
等她說出這段話,不少人都在頻頻點頭。只有柳成和錢小姑一行人,突然臉色一變。
偏是這時,柳婧轉過頭來。
她定定地看向錢小姑和柳成等人。
這時的柳婧,本是眾人注目的中心,她這一轉眼,這一定神看去,不少人都跟著她的目光,朝著錢小姑一行人看去。
看著看的,有的人明白了,不由鬨笑出聲,不過更多的人,卻是還糊塗著。
柳婧定定地盯著別過頭去,就是不看向自己的柳成。
柳成這個人,柳婧雖然與他打的交道不多,可憑著這幾次的交道,她發現這人很有點冥頑不靈。
於這種不聰明不易自省的人,柳婧只能下重藥來治理了。於是,盯了他一會後,她聲音一揚,語氣高昂地問道:“阿成,你且給我說說,你是老虎呢,還是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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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四千字。這是補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等會送來。
昨天家裡突然有急事,沒有時間跟大夥說一聲便斷了更新,實是對不起。現在給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