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熱,便讓地五轉身。
一行人剛剛轉身,在離鄧府還有一大段距離,突然的,幾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柳婧的眼簾。
看著他們,柳婧叫道:“停一下。”
地五也看到了他們,朝左右吩咐道:“你們把那幾人叫過來一下。”
轉眼間,幾個柳府舊僕便被請了過來。這些人一眼看到做婦人打扮的柳婧,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倒是柳婧掀開車簾喚道:“張叔,明叔,是我,柳文景!”
一句話令得幾個柳府舊僕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時,柳婧又問道:“你們怎麼會在洛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張景他們已把她的親人都弄到了封地去了的。
這時,幾個柳府舊僕在面面相覷後,已然驚醒過來。他們馬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朝著柳婧一禮,那明叔激動地叫道:“你,你說你是文景?”
“不錯,我就是柳文景,我本來就是婦人,以前為了方便行事才扮成男子。”
幾僕有點不明白,可在這個時候,柳婧這個明顯來歷不凡的貴婦能這麼說,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一個個在恍然大悟後,明叔上前一步,扶著車窗興奮地叫道:“看到文景你可真是太好了。”他伸袖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露出衣袖下傷痕處處的手臂後,聲音沙啞地繼續說道:“文景,你可還記得你的堂兄柳成和柳式?他們年前來到洛陽做點小生意,本來也順風順水,不過眼下出事了。”
“出事了?”
柳婧眉頭一挑,她示意地五把馬車駛到一個酒樓旁,請著這三個僕人坐下後,柳婧一邊示意他們喝幾口漿解解渴,一邊問道:“出了什麼事?”
幾個老僕中,圓臉的明叔看了一眼遠遠站開的地五等人,又看了一眼做貴婦打扮的柳婧,臉上不但露出一抹喜色,甚至因為他太過激動,眼眶都變得溼潤。
就明叔一邊伸袖胡亂拭著眼時,一側的,柳婧三伯父家的同樣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僕張叔搓著雙手,露出指甲縫裡隱隱的血痕和泥印後,猛然仰頭飲下一大斟漿水潤過喉後,他退後一步,朝著柳婧猛然一跪!
這一跪,眾銀甲衛同時轉頭看來,柳婧也是一驚,幸好她選位置的時候便選在偏角處,還不曾引人注目。
一驚之下,柳婧微微沉了表情,她凝聲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張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額上留下一線灰土印後,張叔嘶聲叫道:“文景,你可得救你幾個堂兄一命啊!”
他的聲音一落,明叔清醒過來,連忙把張叔扯起後,向著柳婧訴說起來,“是這樣的,這幾年阿樹不是做生意做得挺大嗎?去年時,他跟幾位郎君說,讓他們帶些人到洛陽去,說是洛陽的東碼頭有一些生意需要人手。當時柳成柳葉柳式三人便帶著我們大夥,共計四十來號人便來到了洛陽。開始做事時,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年前,東碼頭的運木業,我們也有了一份。到了今年,你柳樹堂兄還準備擴大生意。”
他說到這裡,頰側的肌肉猛然抽動了幾下,聲音也陡然一沉,變得氣憤,“新年過後不久,柳成救了一個被家人強逼著要買入青樓的小姑,也是前世冤孽,柳成他一見那小姑便迷了心智,不但把人帶回去了,光是為了救她那被賭場抓去的弟弟,便花去了一百兩黃金,後來為了救她那與有婦之夫通姦的妹妹,又花了五十兩黃金!本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柳成婚事耽擱到今天,他硬要娶那婦也就由著她。可他要成親,他被那女子的家人好說歹說,竟是一大家人跑過來,與兩位郎君撕破臉也要從船業上拿走二千兩黃金。這二千兩黃金幾乎是大夥手頭所有的活錢,他拿去當做聘禮,還說是在那邊定居,柳式說了幾次見說他不過,也就隨著他。可就在二個月後。”
明叔閉了閉嘴,沉聲說道:“二個月後,與那女子回老家的柳成回來了,他一到開口就又要五百兩黃金。柳葉柳式自是不肯,後來柳成也就離開了。過了三個月不到,兩位郎君收到一個包袱,包袱裡放著的,就是柳成用石灰醃起來的腦袋。”
“來的還有幾個官差,那幾個官差說,柳成趁著他人夫婿不在時,強佔良家婦人謀奪家產,現在那婦人的夫婿回來了,他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因此在把柳成的腦袋寄來的同時,還要求我們賠上五千兩金,如果拿不出,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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