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若有人能將之擒獲,無論死活酬銀五千兩整,絕不食言,仁義莊主人謹啟。”
七姑娘手中拿著這張告示,卻是瞧也未瞧一眼,目光只是在四下悄悄窺望,只見門外八騎士,俱已下馬,手牽馬韁木立不動。天法大師等人,神情更是激動,似是恨不得立時動手,只是礙著“仁義莊”主人,是以強忍著心頭悲憤。七姑娘目光轉來轉去,突然偷個空附在落拓少年耳畔,耳語道:“今日我和她出不出得去,全在你了。”
落拓少年目光重落在告示上,緩緩道:“事已至此,我也無法可施。”聲音自喉間發出,嘴唇卻動也不動。
七姑娘恨聲道:“你不管也要你管,你莫非忘了,是誰救你的性命?你莫非忘了,別人是如何對你的?”
落拓少年長嘆一聲,閉口不語。
只見七姑娘亦自長長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子,道:“這位掌中天魔,手段倒真的毒辣得很。”
齊智沉聲道:“姑娘既然知道,如何還要維護於她?”
七姑娘瞧了那火孩兒一眼,嘆道:“看來他們已經將你看做那花蕊仙了。”
火孩兒道:“這倒是個笑話?”
七姑娘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落拓少年,緩緩道:“不管是不是笑話,我都知道她七年來絕未離開過我身邊一步,她若能到外面去殺人,你倒不妨砍下我的腦袋。”她這話雖是向大家說的,但眼睛卻只是盯著那落拓少年,落拓少年乾咳一聲,垂下了頭。
天法大師厲聲道:“無論七年來兇殺之事是否花蕊仙所為,但玉龍師叔之血海深仇,本座今日再也不肯放過。”
柳玉茹大聲道:“不錯,我姑姑……我姑站”眼眶突然紅了,頓著腳道:“誰要是敢不讓我替死去的姑姑報仇,我……我就和他拼了。”她這話也像是對大家說的,但眼睛卻也只是瞪著七姑娘一人。
金不換悄悄向徐若愚使子個眼色,徐若愚大聲道:“徐某和花蕊仙雖無舊仇,但如此兇毒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火孩兒冷笑道:“手下敗將,也敢放屁。”
徐若愚面上微微一紅,金不換立刻介面道:“徐兄一時輕敵,輸了半招,又算得什麼?”
徐若愚道:“不錯,徐某本看她只是個髫齡童子,怎肯真正施出殺手。”
七姑娘冷冷笑道:“她若真是‘掌中天魔’你此刻還有命麼?呸!自說自話,也不害臊。”
徐若愚臉又一紅,金不換冷笑道:“不錯,花蕊仙武功的確不弱,但為武林除害,我們也不必一對一與她動手。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大夥兒一齊上,看她真的能上天入地不成?”
李長青長嘆一聲,道:“依我良言相勸,花夫人還是束手就縛的好,朱姑娘也不必為她說話了。”
七姑娘眼波轉動,頓足道:“你老人家莫非真認為她是花蕊仙麼?”
李長青道:“咳……咳,你還要強辯?”
七姑娘道:“她若不是,又當怎地?”
金不換大聲道:“你揭下她那面具,讓咱們瞧瞧,她若真是個孩子,就讓李老前輩向她賠禮。”他搶先說話,事若作對,他自家當然最是露臉,事若有錯,也是別人賠禮,吃虧的事“見錢眼開”金不換是萬萬不會做的。
七姑娘跺足道:“好,就揭下來,讓他們瞧瞧。”
火孩兒大聲道:“瞧著!”喝聲未了,突然反手揭下那火紅的面具。
眾人目光動處,當真吃了一驚,這火紅的面具下,白生生一張小臉,那有半點皺紋,果真是童子模樣,萬萬不會是五六十歲的老人。
七姑娘咯咯笑道:“各位瞧清楚了麼,這孩子只是面板不好,吹不得風,才戴這面具,不想竟開了這麼多成名露臉的大英雄們一個玩笑。”嬌笑聲中拉著落拓少年與火孩兒,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群豪目瞪口呆,誰也不敢阻攔於她。只見七姑娘衣衫不住波動,也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身子在抖,但一出廳門,她腳步便突然加快了。
突聽齊智銳聲喝道:“慢走……莫放她走了。”
“慢走”兩字喝出,七娘立刻離地掠起,卻在落拓少年手腕上重重擰了一把,等到齊智喝道:“莫放她走。”七姑娘與火孩兒已掠到馬鞍上,嬌呼道:“小沒良心的,我兩人性命都交給你了。”
嬌呼聲中,天法大師與柳玉茹已飛身追出,他兩人被齊智一聲大喝,震得心頭靈光一閃,閃電般想起了此事之蹊蹺,此刻兩人身形展動,掌上俱已滿注真力。
七姑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