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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胡祿頓時就愣住了,他只想用自己的失蹤為他娘保住正室的位子,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娘以後的生活。
&esp;&esp;胡祿琢磨著黃氏的話,又忍不住落下淚來,他本以為找到了護住他孃的辦法,現在看來,這唯一的法子並不能保障他娘下半生的幸福。
&esp;&esp;魯有慶看到黃氏警告的眼神,收起了剛才無所謂的神色,拍拍傷心的胡祿道,“沒有了蒟醬,沒準還能找到其他好寶貝進獻呢,那治縣縣令也不見得非要吊死在蒟醬這棵樹上吧?”
&esp;&esp;胡祿哽咽道:“你們不知道,那吳縣令就只認蒟醬的,他從古書上看到過有這種東西,也聽京中的同僚說起過,所以認定這個東西是舉朝難得的稀罕物。”
&esp;&esp;“臨出發前,吳縣令跟我談話很坦誠,他說他這兩年考績都是全優,如果再能拿出這個稀罕物進獻皇上,定能在官場上再進一步。”
&esp;&esp;汪澤然道:“那吳縣令不是賈良的同年嗎?你怎麼確定他說的這些不是匡你的話呢?”
&esp;&esp;“這……”胡祿回答不上來,他何嘗沒有懷疑過吳縣令的話呢,尤其是收到蔣家的傳信後,但現在事已至此,也沒有別有的想頭了。
&esp;&esp;見大家都沉默著,素雪藉機問道:“這蒟醬既然這麼難得,你是怎麼買到的?”
&esp;&esp;“我……,也只是……碰巧罷了。”胡祿擦了把眼淚,臉上浮上些可疑的淡紅,不願詳說細節。
&esp;&esp;汪澤然轉頭問魯有慶,“舅舅,你不是有好些朋友嗎?能不能讓人走走門路,別讓那個賈良再使壞了?”
&esp;&esp;魯有慶微微有些吃驚,汪澤然竟然聽出來了,能想到治縣縣令做的這一切都是賈良在背後作梗,而且還想出手幫這個胡祿。
&esp;&esp;魯有慶有些欣慰,澤兒在快速成長。
&esp;&esp;他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汪澤然身側,看素雪的神情也似是看透了的,只有魯旺有些懵懂,雖沒有問出口,但顯然沒有想明白鬍祿的事跟賈良有什麼關係。
&esp;&esp;魯有慶扶了扶額頭,看來以後還得要讓魯旺跟汪澤然多學著點。
&esp;&esp;魯有慶心念一轉,迅速放下魯旺的事,望向黃氏,見她也贊同的微微頷首,便道:“既然澤兒開了口,我就厚著臉皮找找我的那些的朋友吧。”
&esp;&esp;魯有慶摸著下巴想了想,謹慎地道:“我不真有個朋友與晉府知府有舊,我讓他給知府寫封信,說道說道這個事,吳縣令以後就不敢再為難你了。”
&esp;&esp; 神秘的美食
&esp;&esp;黃氏點頭附和道:“這樣好,有了上司發話,那吳縣令還敢再提進貢的事?也不敢再為難你的生意了。不過,你鋪子的收益卻是沒法幫你的,只能靠你自己的本事,去跟你那庶兄真刀真槍地比試了。”
&esp;&esp;突如其來的好事砸得胡祿頭暈,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糨糊,瞪大了眼睛消化著魯有慶和黃氏的話。
&esp;&esp;好半晌,胡祿似乎才想明白了兩個人話裡的意思,一骨碌坐了起來,大聲問道:“你當真有朋友與晉府知府交好?他真能幫我這個幫?”
&esp;&esp;汪澤然介面道:“我舅舅認識的朋友可多了,也都很講義氣,胡叔你就放心吧,我舅舅的朋友開了口,那知府肯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esp;&esp;汪澤然衝盯著他看的魯有慶和黃氏輕笑了一下,道:“舅舅,我說得對嗎?”
&esp;&esp;看到大家詢問、探究的眼神,魯有慶忙道:“對,對,澤兒最是知道我那些朋友的,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
&esp;&esp;胡祿興奮地仰起頭想跟魯有慶詳細說說,目光落到他一身布衣上,眼裡的光亮忽然就黯淡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淺淡了。
&esp;&esp;他還真是病糊塗了,怎麼就相信了幾個逃荒人的話呢。
&esp;&esp;魯有慶見胡祿的神色,大概能猜到他心裡的想法,走過去湊近他低聲說了一通。
&esp;&esp;素雪雖然聽不清他具體說了什麼,只偶爾聽到知府、進士、做官之類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