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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富一大早就把識字班的孩子們集中起來，去跑步練拳了。
&esp;&esp;鍛鍊完身體，等孩子們各自回去自吃了早飯，素雪、汪澤然又開始給他們教起了識字和算術。
&esp;&esp;在遠離宿營地的一塊角落裡，各家家主被牛智信召集在一起開會。
&esp;&esp;牛智信告訴大家，今天開會是要討論對隨意的處罰。
&esp;&esp;看著幾個家主面面相覷的表情，牛智信老臉漲得通紅，聲音喑啞地道：“隨意連合作社的配方都敢隨便往外說，作為他爹，我肯定饒不了他，但牛家的處罰並不能代替合作社的，所以我找大家來商量合作社對他的處罰辦法。”
&esp;&esp;牛智信掉轉了下身子，道：“我再作為合作社的領頭人說兩句，咱們現在還在逃荒，合作社以後的路還很長，如果隨意犯了這麼嚴重的錯都不處罰的話，那以後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咱們合作社是不是就辦不下去了？合作社可是咱們擰成一股繩活下去的根本。”
&esp;&esp;知道牛智信說得有道理，可怎麼懲處，大家都拿不準，合作社以前從沒處罰過人。
&esp;&esp;張屠戶幾個彼此交換了下眼神，都齊齊地看向四盛。
&esp;&esp;四盛朝他們微微點了下頭，開口道：“信叔公私分明，不袒護隨意，真的很讓人佩服。”
&esp;&esp;張屠戶幾個都認同地點頭，四盛接著道：“信叔站在合作社的立場上，要求獎懲分明，我非常贊同，這是為合作社長遠考慮呢。”
&esp;&esp;張屠戶幾人紛紛應和，牛智信的人品和見解都當得起合作社的領頭人。
&esp;&esp;“在商量對隨意的處罰前，我想先給大家說明一下，隨意透露出去的豆乾的做法，只是表面的一點東西，咱們配方的關鍵點在調料和滷料上，隨意偷拿的調料包在最後一刻也給扔進了河裡，並沒有真正流到外人手上。”
&esp;&esp;所以嚴格地說，隨意並沒有給合作社的營生造成什麼實質的損害。
&esp;&esp;張屠戶有些驚訝，不確定地問：“這麼說，那兩個人知道的那些東西，其實也是做不出豆乾來的？”
&esp;&esp;見四盛點頭，在場的四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和驚喜。
&esp;&esp;那就意味著，合作社以後還可以做豆乾的獨家生意，還能繼續賺錢分紅。
&esp;&esp;牛智信心裡好受了許多，不管怎麼說，隨意沒有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罪孽就不像原來想的多麼深重了，處罰自然也會輕上許多。
&esp;&esp;最後大家議定了對隨意懲罰：等隨意傷好後，半年時間內，合作社都會將最重最累的活計派給他。
&esp;&esp;商定好了隨意的事，牛智信羞愧地道：“我把兒子沒管好，家務事也……處理得太馬虎，耽誤了大家一天的行程，我不配再當領頭人了，大家現在重新再選個合適的吧。”
&esp;&esp;這回，張屠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信叔，這個話題就不用商量了，犯錯的是隨意，咱們已經給他處罰了，你下來處理好家務事就行了，領頭人還是你跟四盛，沒必要變來變去的。”
&esp;&esp;趙大頭也道：“信叔，我們信得過你。”
&esp;&esp;牛智信見四盛和王獵戶也微笑著衝他點頭，胸中湧起一股熱流。
&esp;&esp;牛智信暗自提醒著自己，以後再不能忽視家務事了，家務事看似是小事，但處理不好可真能釀成大禍的。
&esp;&esp;六家人很快就都知道了豆乾配方並沒有真正洩露的訊息，大家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esp;&esp;大家對隨意的處罰倒不是很關心，腿都給人打折了，這個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esp;&esp;好些人倒是對八卦牛家的家務事感起興趣來，婦人們時不時傳播些小道訊息：
&esp;&esp;聽說牛家的家事不止牛老太一個人在管了，隨心媳婦也一起管著了。
&esp;&esp;聽說隨心媳婦一接手，就拿了銀錢出來，要給小妮買棉襖棉褲，還要買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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