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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馬順沒有理會媳婦的話,徑直拆開看過後,神色終於緩和了一點,“這符,真是你們親自從道觀裡請來的?”
&esp;&esp;馬順媳婦有些不明所以,點頭道:“是,是我和英娘在三卿殿請的。”
&esp;&esp;馬順問:“這符剛請來的時候,上面有沒有字?”
&esp;&esp;馬順媳婦不敢確定,英娘道:“有的,請來的時候上面就有字,有一個符疊得太鬆了,我還專門緊了緊,看到紙上是有字的。”
&esp;&esp; 真的應驗了
&esp;&esp;馬順媳婦忍不住問:“他爹,到底怎麼了,這符上的字有啥問題?你別讓人著急好不好?”
&esp;&esp;馬順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esp;&esp;恰在此時,馬義趕著騾車進了院門,馬順忙把符紙收起來,小聲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慣常祛邪的。”
&esp;&esp;馬順媳婦和英娘見狀,便不再追問,去廚房給馬義收拾飯菜去了。
&esp;&esp;馬義回來先不急著卸騾車,伸手端了小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通灌,馬順在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都忘記斥責他的粗魯了。
&esp;&esp;馬義喝足了,才對馬順道:“爹,今天東村的那個園外一下子訂了五十斤豆乾,說是送人用的,棗莊的葛地主也訂了二十五斤。”
&esp;&esp;馬順勉強應道:“那得提前跟四盛他們說,額外加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按時做出來。”
&esp;&esp;馬義道:“做不出來也得做,我都答應人家了。”又道:“聽人說鎮上悅來客棧的豆乾已經賣到三十文一斤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漲漲價?”
&esp;&esp;馬順敷衍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吃完飯快去幫忙幹活,今天你娘他們去燒香了,豆腐沒做出來多少,還差得遠。”
&esp;&esp;馬順沒心思多說,手裡攥著符紙,匆匆進了堂屋,全然不顧身後馬義的哀嚎。
&esp;&esp;英娘給馬順媳婦使了個眼色,馬順媳婦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
&esp;&esp;進了堂屋,馬順媳婦終於知道馬順為什麼變臉色了。
&esp;&esp;馬順關了屋門,顫抖著手給媳婦念著符紙上的字:“馬順災至。”
&esp;&esp;馬順媳婦也嚇得大驚失色,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語無倫次地道:“這,這,這符上怎麼會有這種字?他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esp;&esp;馬順媳婦胡亂地翻著那些符紙,幾張符紙上一共有兩張都寫著這幾個同樣的字,“對了,我,我今天抽了個下下籤,這符紙是不是神靈在給我們示警?”
&esp;&esp;馬順媳婦快哭出來了,“他爹,要不,咱們到清雲觀問問道長去?”
&esp;&esp;馬順想了想,道:“不行,符紙是不能隨便開啟的,拿了這個去,道長是不會見咱們的。”
&esp;&esp;“那怎麼辦?”
&esp;&esp;馬順捏緊手裡的另一張符紙,道:“先看看,或許這符上寫的不靈,根本就不會應驗,也許咱們從頭到尾只是虛驚一場。”
&esp;&esp;“爹,趙三哥來了。”馬義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esp;&esp;趙老三來送分成的錢了,這錢平時都是要馬順親自接的。
&esp;&esp;馬順搓了搓臉,清了清嗓子,確信沒有什麼異常了,才邁步走出了堂屋。
&esp;&esp;此後,馬順兩口子提心吊膽地過著日子,幹什麼都千分小心萬分謹慎的,沒事就躲在家裡,堅決不邁出院門一步,生怕真的招來了什麼災禍。
&esp;&esp;可該發生的還是註定要發生的,躲也躲不過去。
&esp;&esp;先是馬家送去興隆客棧的豆腐,莫名其妙地少了一拍,馬禮當場就被何管事狠狠地訓斥一頓,還硬是扣了當日的豆腐錢。
&esp;&esp;何管事陰惻惻地道:“你們少送了豆腐,耽誤了客棧做生意,這錢就算是給客棧的補償了。”
&esp;&esp;那天跟馬禮一起送貨的是素雪和張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