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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魯有慶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謝李叔和言明呢，多謝你們遇事能想到我們，還冒著得罪人的風險跑來提點。”
&esp;&esp;李族長笑道：“有慶說這話就外道了，我們既然知道這些情況，雖然幫不了什麼大忙，但提醒一下也是應該的，咱們又不是外人。”
&esp;&esp;牛智信有些遲疑地道：“今天領種子時，我們都細細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啥問題。不過我心裡還是不踏實，李族長既然來了，能不能幫我們再看看那些種子？”
&esp;&esp;李族長今天就是來問種子的事的，聽了牛智信的請求，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一群人當即便立起來，浩浩蕩蕩地走去了牛家。
&esp;&esp;領回來的種子都堆在牛智信家茅草屋的牆根上，四面用席子仔細地包裹著。
&esp;&esp;隨心幫著開啟席子，李族長看到那些裝種子的麻袋，臉上的笑容就是一滯，但並沒有立刻說什麼，只是伸手抓了麻袋裡的種子，對著火光仔細地看。
&esp;&esp;當他捧了一把棉花種子放到眼前時，臉色更難看了。
&esp;&esp;李族長把所有的種子都看了一遍，磨牙道：“我就知道姓陳的狗東西眼皮子淺，賀家窯去年出了那麼嚴重的事，他還敢在種子上做手腳。”
&esp;&esp;在場的人看到剛才李族長的臉色不停的變化，已經猜出這些種子有問題了，聽他開了口，忙問：“這些種子被人做了啥手腳？”
&esp;&esp;李族長指著一袋袋種子道：“這麻袋是大家常用的五十斤的袋子，裝夠五十斤後，麻袋應該是鼓鼓的。你們看這些麻袋，鬆鬆垮垮的，明顯都沒裝夠分量，你們有沒有稱，現在就稱稱看。”
&esp;&esp;隨心很快就把稱拿了過來，跟汪仲鵬抬了一隻麻袋掛到稱上一稱，就驚呼起來：“這袋只有四十六斤！”
&esp;&esp;牛智信氣得臉都漲紅了，“短斤少兩？誰能想到，一個里正竟然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esp;&esp;大家把所有的種子都稱了一遍，七百多畝地的種子總共少了一百三十多斤，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這些種子足夠種六七十畝田地的。
&esp;&esp;牛智信著急地道：“竟然少了這麼多，我們地裡要是全靠這些種子的話，豈不是要放荒幾十畝地？”
&esp;&esp;四盛安慰道：“信叔別急，先聽李叔說完。”
&esp;&esp;李族長接著道：“我的確沒說完呢，這些種子不只是數量不夠，棉花種子的質量也有問題。”
&esp;&esp;李族長抓了把棉花種子伸手給大家看，“這種子顏色發黑，顆粒乾癟，看，這顆種子上還有蟲蛀的窟窿，這根本就不是去年留的種子，是往年的劣質陳種。”
&esp;&esp;牛智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愧疚地道：“我們那裡不種棉花，對棉花種子不是很熟悉，我們在陳里正家驗看時，還真沒看出來這些問題。”
&esp;&esp;男人們看完了種子，垂頭喪氣地回了魯家去接著說話。
&esp;&esp;素雪、汪澤然和魯旺走在最後邊，魯旺道：“我和張富今天跟著我爹一起去陳里正家了，看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賬算得也清楚明白，還痛快地答應讓信爺他們一袋一袋地開啟驗看，沒想到，他竟做了這麼多手腳，也不知道他對菊花家的種子動沒動手腳。”
&esp;&esp;素雪問：“菊花？你說的是那個跟咱們一樣，從秦州府來的那個菊花？她也去領種子了？”
&esp;&esp;魯旺點點頭，“我們在陳里正家的院子裡見到她了。”
&esp;&esp;魯旺便把今天看到的情景，給素雪和汪澤然說了一遍。
&esp;&esp;素雪沉思著問道：“你們說，陳里正剋扣了咱們的種子，會不會又轉手給了菊花家呢？”
&esp;&esp;汪澤然道：“她家也發的有種子，用不著要咱們的吧。”
&esp;&esp;“不是說這種子只給新落戶的人家發嗎？菊花家已經來了半年多了，莊稼都種了一季了，縣裡還能給她家發種子嗎？”素雪猜測著。
&esp;&esp;魯旺望著素雪，“你說得也對哦，要是沒有她家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