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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眼見觸目所及皆是滔天的濁浪,根本看不到任何建築,只有幾棟可憐的大瓦房,在滾滾洪流中露出一點飛簷。這樣的情況下,蕭惠歡想要弄明白這發生洪災的地名,無異於痴人說夢。
&esp;&esp;面對這樣的情況,蕭惠歡不由有些著急。瞧這洪澇的規模,恐怕是清明王朝近幾年來極為罕見的了。若是不能弄清楚發生洪災的地名和時間,及時向朝廷彙報。到時候朝廷若是怪罪下來,慎卿將要面對的麻煩恐怕不小。丟官棄爵不算,連脖子上的人頭能不能保住,恐怕都是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esp;&esp;而除此之外,更讓蕭惠歡驚疑不定的是,在那滾滾洪流當中,竟然見不到一個逃難的百姓。這說明什麼?要知道,眼前見到的一切只是預警,而非災難真正來臨的時刻。也就是說,這裡的百姓在這災難來臨之前,根本沒有得到預警。而在沒有得到預警的情況下,面對如此猛烈的洪災,無一人逃命,那只有一個可能——所有百姓都來不及逃命,便被這鋪天蓋地的洪水給淹沒捲走了……
&esp;&esp;蕭惠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不弄明白這洪災發生的時間和地點,提前向朝廷發出預警。一旦讓這破壞力如此巨大的洪災真的發生,慎卿和自己倆人鐵定沒有幸理。想到這一層,蕭惠歡心中一動。飄在虛空中的靈魂便開始飛快的移動起來,朝洪流的上游漂去。如此巨大的洪流,想要找到源頭應該不難。只要找到了源頭,即便不知道下面被淹沒的地方是何名字,也足以根據源頭的地名加以判斷和預防了……
&esp;&esp;……
&esp;&esp;良久之後,靈魂重新回到身體裡的蕭惠歡,從自己的閨房當中走了出來。一臉輕鬆的神色,方才她的靈魂在虛空中飄蕩了許久,被高空中凌冽的罡風吹得難受至極。最後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了這場洪水的源頭,以及洪災發生的時間。有了這兩點最重要的資訊,慎卿便足以向朝廷交代了。
&esp;&esp;日上三竿的時候,蕭惠歡才趕到酒坊那邊。沈慎卿早已經在酒坊裡面搗騰開了,見蕭惠歡提著一個食盒過來,咧著嘴對蕭惠歡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見到愛郎的笑容,蕭惠歡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陽光明媚起來,揚了揚手中的食盒,輕聲呼喚道:
&esp;&esp;“先別忙活了,快過來用些早點。”說著又有些埋怨:“叫你不要如此拼命,你非不聽。新的釀酒工藝早一日晚一日研究出來又有何妨?”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帕,細心的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此時正是秋老虎發威的時候,太陽一出來,氣溫便陡然升高。何況這酒坊之內,還有一個用來蒸煮發酵用的大蒸籠……”
&esp;&esp;沈慎卿臉上滿是幸福滿足的笑意,一邊從食盒裡取出清新淡雅的早點,一邊樂呵呵的笑道:“丫頭你又來了,這可是咱們將來一輩子生活的依靠,況且我還指著這酒坊,能在這兩年裡給我多掙點銀子,好將你風風光光的娶過門呢,能不急麼?”
&esp;&esp;蕭惠歡聞言嬌羞的啐了他一口,一邊看著他狼吞虎嚥的享用者早點,一邊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擱下。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來,慢慢的開口道:
&esp;&esp;“慎卿,用完早點之後,能不能先別忙著酒坊的事情了?我有事對你說!”
&esp;&esp;沈慎卿聞言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埋頭和碗裡的稀粥和碟子裡的饅頭小菜做鬥爭。一邊吃一邊囫圇著點點頭,含糊不清的開口道:“何事?現在不能說麼?”
&esp;&esp;蕭惠歡一想也是,聽她說話是用耳朵又不是用嘴的,自己這鬧的什麼事兒啊。當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正色道:“今日清早,我又進了預警幻境,咱們清明王朝又有事兒了……”
&esp;&esp;沈慎卿聞言一呆,緊張的抬起頭來看著她:“是天災,還是人禍?”
&esp;&esp;“天災!”
&esp;&esp;“哦,那還好……”沈慎卿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瞧伊人那副一臉嚴肅的模樣,還以為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原來只是天災,經歷了前面幾次預警,沈慎卿的神經明顯大條了許多。結果話音剛落,腦袋上就輕輕捱了一下,讓他湊下去剛準備喝粥的嘴,差點一下子全部淹在清香的小米粥裡……
&esp;&esp;“冤家,哪兒有你這麼說話的?發生了天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