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段路程,兩個漂亮姑娘都有些麻木了。
趙雲瀾輕啟朱唇道:“還有嗎?”
蘇沐風懵逼:“什麼還有?”
趙雲瀾欺霜賽雪的白皙面頰此時也微微有些泛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地問出這麼一句出來。
其實這也怪蘇沐風,不一下子說完,非要一點一點往外倒。
她輕咳一聲,正要說些什麼來掩飾尷尬。
就聽蘇沐風的聲音再次想起:“還有侯縣令最近推行的以工代賑,上回我帶回來的氣泡果酒,也是顧兄搞出來的。”
饒是以趙雲瀾這般清冷的性子,此時都恨得緊咬著後槽牙。
果然如此!原來自己剛剛沒有問錯!
蘇沐風感覺趙雲瀾看他的眼神有點兒怪怪的。
他轉頭朝著蘇汐月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蘇汐月黑葡萄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認認真真在蘇沐風臉上找了一遍。
然後搖了搖小腦袋:“沒有啊,挺乾淨的。”
趙雲瀾轉過頭,懶得跟他說話。
她眼波流轉,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久,騾車在醉仙樓門口停了下來。
醉仙樓很是氣派,門口有小二專門迎接客人,還有幫客人牽馬,安置行李等服務。
小二看到他們從騾車上下來,撇了撇嘴,站在原地沒動,絲毫沒有迎接客人的意思。
醉仙樓在縣城裡的消費已經屬於最高一檔了,平日裡哪個客人不是坐轎子乘馬車過來?
坐驢車?有倒是有,但是一般都是別人請客,跟著來見見世面的。
他們幫人牽牲口,喂些草料,有錢的老爺一般會賞賞個二三錢的碎銀子。
坐騾車來的,捨得給個屁的銀子!
顧洲遠見此情形,心中明白小二定是瞧不上他們這寒酸的出行方式。
在村裡人人羨慕的騾車,在這醉仙樓竟讓人鄙視了。
他倒是不惱,自來就是先敬羅裳後敬人。
自己的座駕比不上別人,也不怪被人輕視。
他只是淡淡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拋向小二。
小二慌忙接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態度立馬轉變,滿臉堆笑地說道:“各位客官裡邊請,這騾車我幫您牽到側院去,喂些草料清水。”
顧洲遠點點頭下車。
侯嶽從騾車上下來,他陰沉著臉道:“不給你銀子你就不幫我們拴好騾車是嗎?”
他在這青田縣還沒被人這般輕視過呢。
特別是還有兩個漂亮妹子在場,哪裡肯受這窩囊氣?
此時蘇沐風已經把蘇汐月扶下了騾車,蘇汐月又攙扶著趙雲瀾下了車。
店小二被侯嶽給訓斥了一番,再一看這幾人的儀態氣度,頓時暗暗懊悔。
剛剛開口的年輕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妥妥就是個紈絝。
他每日裡迎來送往,自然看得出,另外一個白衣書生打扮的男子雖然一臉淡然,但是那股子貴氣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那兩個異常美麗的小姐,更是衣著華麗,貴氣逼人,讓他不敢多看一眼。
倒是剛剛給他銀子的青年,穿著很是普通。
不過細細打量,發現這個青年身上的氣勢也很不一般。
到底是什麼樣的氣勢,他也形容不出來,淡定、自信、超脫···
總之就是那種什麼都無所謂,但是什麼都盡在掌握的感覺。
那小二意識到自己這回看走眼了,光顧著看騾子,忘記看人了。
他面色發白,顫抖著手把碎銀子遞還給顧洲遠:“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銀子還您。”
顧洲遠隨手接過銀子,笑著擺擺手道:“沒關係的,幫我把騾子拴好。”
他知道他不接這銀子,小二估計都會被嚇哭。
那小二見顧洲遠沒有怪他,忙點頭哈腰拿起韁繩,把騾子給牽走了。
“你不是說你是這醉仙樓的常客嗎?咋這小二會不認識你的?”顧洲遠奇道。
侯嶽這一路給他講了許多醉仙樓奢華昂貴的吃食,儼然以醉仙樓的老饕自處。
侯嶽面露尷尬:“這個小二應該是新來的。”
這倒確實不是他在吹牛,他那幫朋友裡,關昊還有李坤全都是有錢的主兒,時不時的會在醉仙樓請客吃酒。
這醉仙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