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應對的人。
“這可由不得你!”
“你想幹什麼?”
“治病!”
有護工進來將薛霖轉移到移動病床上,打上吊針,他被推到了一個科室裡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終於輪到他了。
護士拿出注射器抽了藥物後便向他身體裡注射,他不知道是什麼,大概是麻藥之類的東西吧。
薛霖在想,如今躺在這裡,又被打了麻藥,大概是要做手術吧?
把他的腦子剖開?還是把哪裡開個口子?
薛霖有點兒想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即便自己是個病?那病根在哪裡?難道拿手術刀把自己切掉?切掉一個意識還是靈魂?
可很快,薛霖就沒機會再思考了,因為……
一波強勁的電流從頭直接貫穿到腳,薛霖全身的肌肉毫無規律的抽搐著,他的舌頭頂著上顎,蜷縮在口腔裡。僅僅只過了7秒鐘,卻讓薛霖體驗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原來,那個不是麻藥啊?
薛霖咬緊了牙關,怒氣沖天的瞪著醫生。
“喲,小夥子挺行啊,那我們繼續。”
又一波強勁的電流湧來,那種感覺像是有100萬根針從腦袋穿過……薛霖忍不住了,痛苦地叫出了聲。
就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直接暴汗,額頭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直接順著臉流了下去。
直到醫生停手,薛霖還能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戰慄。
如果說在病房裡的電擊只是讓身體麻痺,那麼這裡的電擊真的就像是要將人電死。
他望著醫生的目光裡,氣勢弱了半分,可他還是緊閉著嘴巴,不開口求饒。
“真不錯,繼續!”
當這股電流再次毫無預兆的傳來,薛霖整張臉都在顫抖,嘴巴因為痛苦而難以合上,眼睛裡的淚瞬間聚起然後落下。
薛霖終於放棄了所有的抵抗,他痛苦的哀嚎著,懇求眼前的這位醫生放過他。但從薛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他只記得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醫生眼角的笑。
等到薛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推回自己的病房又綁了起來。
頭痛就像鋸子在割裂薛霖的大腦,薛霖痛得忍不住呻吟出聲。
護士看到他的反應後給他注射了什麼,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才生效,在那個半個小時他感覺天地顛倒,視野模糊。
楊帆在病房外看著薛霖的反應。
“他這是怎麼了?”
“mect的作用就是強行洗腦格式化人的記憶,有針對性地消除非常消極的部分,削弱受驚的程度。”
“他現在的反應不用擔心,有些人做了mect麻醉後很快就醒了過來,甚至自己走下手術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但有些人做完了之後不僅沒有在麻醉後醒來,還會有一定後遺症。比如他現在頭痛欲裂,所以剛給他注射了布洛芬止痛。
“那……這之後呢?”
“很多人做完的那一個星期,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他會不自主地放棄一些複雜情緒的思考。”楚醫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惜這個mect對記憶有很強的副作用,做的越多失去記憶和編輯儲存記憶影響越大。”
“是失憶嗎?”
“算也不算,過一段時間,忘掉的東西就會陸續逐漸地回想起來。”
“那他需要做多久這個……電療?”
“一般一個星期要做三次,一個療程醫生會給開6到12次,也就是每隔一天就要做一次。”
當藥生效的時候,他才覺得終於舒服了一些,哪怕大腦空空,什麼也想不起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薛霖還是一直都處於迷茫狀態,他的大腦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麼也記不起來。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而且最近兩三天裡的記憶也是一團漿糊,連昨天干了什麼以及今天是幾號都忘得一乾二淨。
又隔了好久之後,薛霖才慢慢地緩過來勁兒,但是他能記起來的就是那股電流流經四肢百骸,渾身顫抖的記憶。甚至他一想到,身體就不自主地再次戰慄。
護士又端著藥盤進來了,薛霖照例將臉扭向一邊。
“小帥哥,別硬扛著了,來了這兒,除了聽話是唯一出路你就不要想別的了。”
“能鬆開這個嗎?”薛霖看著被死死綁在床上的身體有些屈服地說道。
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