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就是存心想把事情鬧大。”陸行南早就看穿了她的企圖。
“你見過賀一鳴了嗎？”顧清蓁問。
陸行南搖頭：“出事之後，賀伯父出面將他接了回去，我想他應該不想見我。”
嗯，陸少的顧慮有道理。
賀公子這麼丟臉的時刻，哪想見人呢？
“那李喬呢？”顧清蓁又問。
“那女人心大，出事第二天，就若無其事上班了。”陸行南冷笑道。
他是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跟賀一鳴、跟賀家有什麼過節？
顧清蓁猛然想到了一點：“那個李喬，會不會跟秦家有什麼聯絡？”
“你以前認識她？”陸行南不解。
顧清蓁說：“不認識，但我直覺李喬是個關鍵人物。”
李喬的身份，他們查過很多次，福利院長大的孤女。
她的身份乾淨得過分，連一點蛛絲馬跡的疑團都沒有。
顧清蓁禁不住猜想：會不會暗中有人替她做手腳，她才能隱藏真實的身份？
現在認真回想一遍，阿力臨走之前，看嘴型應該是真的想提醒她當心李喬吧？
只是，顧清蓁當時沒有把李喬的孤女身份，跟秦家聯絡起來，所以沒往深處想。
這個猜測是否接近於真相？陸行南也不敢肯定，於是他說：“明天我去賀家見見一鳴，聽聽他怎麼說？”
“嗯。”顧清蓁捂著嘴打哈欠。
奔波一天，她著實覺得累了。
陸行南很體貼地送她回房，順帶在她額頭烙下印記：“晚安，陸太太。”
顧清蓁眼眸彎彎的回應：“晚安！”
見到她笑靨如花的嬌俏，陸少有點挪不動腳了。
“陸太太，要不今晚就讓生米煮成熟飯吧？”陸行南笑容全是痞氣。
顧清蓁潑冷水：“陸先生想學賀公子？”
呃~霸王硬上弓？堂堂陸少，才不屑於幹這種丟臉的事呢？
所以趁著保留的最後一絲理智，陸少轉身回房了。
第二天，陸行南一早就去了賀家。
是賀家工人來應門。
陸行南進門後，沒見到賀一鳴，客廳外的小花園，呂淑珊獨自一人呆坐。
陸少問工人：“賀伯母生病了嗎？”
老實的工人作答：“太太這段時間都是這樣，經常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陸少繞過客廳的玻璃，朝著呂淑珊走了過去。
呂淑珊的狀態很差，她甚至沒有心情梳妝打扮，一身簡單的睡衣套在身上，鬆鬆垮垮，整個人老態畢現。
“賀伯母。”陸行南循著禮節，跟她打招呼。
呂淑珊這才留意到陸行南站在跟前，她有些慌亂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衫：“阿南，我不知道你來了，讓你見笑了。”
“我是來看看一鳴。”陸行南順口問道，“他人呢？剛在客廳沒見到他。”
呂淑珊長嘆了一口氣：“躲在房間裡，沒去上班，也不肯跟我說話。”
“那賀伯父呢？”陸行南問，“他有沒有勸過一鳴？”
“他？”不知道是不是陸少的錯覺，呂淑珊的面色跟語氣都變得陰惻惻的，“不知道他躲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