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親口承認這事？”陸行南問。
賀之喬搖頭：“不知道兩個孩子到底搞什麼鬼？不管怎麼追問一鳴，他都不吭聲。”
兩個孩子？應該是指賀一鳴和李喬。
陸行南聽得出，賀之喬的口吻有幾分包容的親暱。
或許正是賀之喬的態度，激怒了呂淑珊。
這才讓他們原本和睦的夫妻關係，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這是長輩之間的私事，陸行南不方便過問。
“我上樓看看一鳴。”
“去吧。”賀之喬鼓勵道，“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或許你能撬開他的嘴巴。”
陸行南頓感壓力山大：“賀伯父，我盡力。”
陸行南上了樓，見到賀一鳴的臥室門敞開。
他站在門外，彎著兩根指頭輕輕敲門，語氣顯得很輕鬆：“一鳴，你的基地我能進來嗎？”
賀一鳴抬眼看他。
一時間有種時光錯亂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的他們，就喜歡這樣打打鬧鬧。
“進來吧。”賀一鳴壓下腦海裡的念頭，開口問道，“是他們派你來當說客？”
小時候，每次賀一鳴鬧彆扭，賀家夫妻都會派出陸行南當說客。
賀一鳴的話，也勾起了陸行南兒時的回憶。
他邁開大長腿邁入賀一鳴的臥室，往沙發上一靠，一副沒長骨頭的慵懶樣：“那你給面子不？”
賀一鳴反問他：“你相信我會幹這事嗎？”
“不信。”陸行南迴答得肯定。
這是陸少的真心話。
賀公子雖然有身高的短板，但他五官端正、氣質儒雅，加上賀家的身家加持。
他一向都是女人堆裡的香餑餑，向來都只有女人巴結他，還沒有賀公子主動追女人的先例。
所以，陸行南不信他會為了李喬，而幹出如此瘋狂的事。
沒想到賀一鳴卻坦白：“是我乾的。”
“……”陸行南瞬間就無語了。
“最初我也以為是自己衝動，情難自制。”賀一鳴的面色很複雜，“但是事發後這兩天，我冷靜下來認真想，我應該是被人下藥了。我記得，喝了那杯紅酒沒多久，我就覺得慾念很強烈。”
“下藥？”陸行南有些震驚，“是李喬乾的嗎？”
賀一鳴又緩緩搖頭：“應該不是她。當時，只有我跟她在房間裡，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留意著，她沒機會。”
陸行南便猜測：“那應該是酒店服務員動了手腳？”
賀一鳴輕點頭：“我想也是。”
“李喬當時沒喝酒嗎？”陸行南有些好奇。
“她想喝，但是我沒讓她喝。”賀一鳴解釋，“那天她有點感冒，提前吃了感冒藥。”
“她還真是冒險，就不怕你沒阻止她？”陸行南冷笑。
賀一鳴說：“別把她說得這樣心機深沉，可能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如果她知道酒裡被人下藥，那敢要酒喝呢？”
“……”陸行南暗自嘀咕：你該不是腦袋進水了吧？人家直接都把你賣了，你還傻兮兮替人家說好話呢？
“她是個保守的女孩，興許是那天我的行為太過火了，嚇壞她了，她才會情急之下選擇報警。”賀一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