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蓁卻突然說道:“送去維修的人,應該嫌疑最大。”
那塊腕錶,後來被顧清蓁扒皮拆骨仔細研究過,裡面藏著的追蹤器非常精密,既小巧,定位又很準。
她仔細檢視過,表裡有些零件不是原裝,應該是維修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陸行南半眯眼,認真想。
靳海雯送他這塊腕錶沒多久,就自盡身亡了。這塊腕錶作為靳海雯留給陸行南的遺物,他格外珍惜,一直都是隨身佩戴。
或許使用頻率高,所以出現過兩次故障。
兩次都是交給古明忠安排的,忠叔是家裡的總管事,未必會是他親自去辦。
陸行南的回憶,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一看來電,他不由自主蹙了眉頭。
“阿南,快,快來!”是呂淑珊的聲音,因為緊張,連音調都變了。
“賀伯母,怎麼了?”
“是依翎,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你快來!”
陸行南扭頭看了一眼顧清蓁,以口型示意她:“我去去就回。”
到了賀家,他才發現這裡鬧得翻天覆地。
客廳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滿地的狼藉。
賀之喬坐在沙發裡,雙手抱頭,一臉頹廢。
呂淑珊站在一旁,滿面淚痕。
“阿南,求求你幫我勸勸依翎,讓她別想不開做傻事。”呂淑珊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撲過來,有些語無倫次。
陸行南抓不住重點,便問:“依翎怎麼了?”
“她看到了雜誌報道上,一鳴跟李喬的傳聞,整個人就崩潰了。”呂淑珊懨懨的說道。
“她不同意?”陸行南有些詫異。
賀依翎跟李喬的關係不錯,她為何會反對這事?
呂淑珊解釋:“你知道的,一鳴從小把依翎當眼珠子疼,兩兄妹自小感情就好。依翎出事後,更是把一鳴當作了全部依仗,她……”
默不作聲的賀之喬突然插嘴:“她就是疑神疑鬼。”
呂淑珊狠狠地瞪了賀之喬一眼,後者立馬不吭聲了。
陸行南頓時覺得賀家的氣氛很詭異。
“之前怕依翎多想,所以這些雜誌報道都藏起來了,哪知道今天被她無意中發現了,所以這才……”呂淑珊的面色有些尷尬,她試圖為賀家的狼藉,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陸行南留意到,呂淑珊說這話的時候,賀之喬的嘴唇下意識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又咽下去了。
“依翎在房裡嗎?我去看看她。”陸行南沒有戳破賀家夫妻的古怪。
“拜託你了。”呂淑珊近乎哀求。
陸行南輕叩了兩聲房門,放柔語氣詢問:“依翎,我可以進來嗎?”
“南哥哥,你走吧!我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沒臉見你!”賀依翎哭哭泣泣,拒絕開門。
陸行南轉頭,為難的看了一眼呂淑珊:“賀伯母,讓她冷靜一下吧。”
呂淑珊無奈的點頭。
“一鳴呢?”陸行南這才開口問。
“應該跟李喬在一起吧!”呂淑珊的語氣有些陰冷。
賀之喬忍不住幫腔:“別把一鳴說得那麼沒良心,還能讓他寸步不離守著依翎嗎?公司的事,不得也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