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像是背後長了眼睛,旋即一個轉身,男人上半身和尾巴分別在她身體兩側。
“陳弘港,你在騙我。”說著抵在脖頸的玻璃就要更近有一分。
但人的速度哪有蛇的快。
蘇軟死死睜著眸子,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脖頸上冰冷的觸感。
玻璃刺中的是陳弘港,尾巴是個痛感很強的地方,男人眉頭擰的很緊,顧不上感受疼痛,湊近打算把人抱過來。
反應過來的蘇軟本能的往後一退,後腰卻被男人尾巴抵的緊緊的。
陳弘港一把把人扛起來,一言不發帶著人往安柏荊那棟樓走。
肩膀上的人反抗的有多厲害,男人的臉色就有多難看。
電梯門響,伍瑞回頭就見著自家老大扛著蘇軟過來,臉黑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迅速過去叫了聲:“哥。”
陳弘港直接越過他,朝安柏荊走。
跟在身後的伍瑞才看見蘇軟手上的的鮮血,心下一沉,這兩祖宗果然是吵架了。
“給她包紮。”男人把蘇軟放下來坐好,手掌搭著對方肩膀。
下一秒,肩膀上的手就被人拍掉:“我不包紮。”
話落,就要起身。
屁股剛遠離凳子,就被蹲下的男人按著腿重新坐下,陳弘港仰頭,一字一句:“蘇軟,由得你嗎?”
“啪”地一聲,蘇軟的巴掌落在陳弘港臉上。
男人的臉偏向一邊,口腔瀰漫出鐵鏽味。
“陳弘港,我說了,你看不了我一輩子。”
“只要你不放我出去,我逮著機會,就會做些要命的事情。”
蘇軟湊近:“你知道的,我沒有在乎的人了,巴不得早點下去陪他們。”
男人驀地笑出聲:“不殺我報仇了?”
“殺了你,他們也活不過來,反而還髒了我的手。”
聞言,陳弘港笑的更加好看了些,點著頭,似乎在認同她說的話:“你說的對。”
“我確實不能一直看著你。”
只要她真的想死,他眨個眼睛的功夫,她都有可能痛快抹脖子,在研究所待著,人或許不一定會死。
但多少會吃點苦頭。
陳弘港起身,在房間裡尋找著什麼,於此同時,安柏荊蹲下來,想給蘇軟包紮。
放在大腿上還在流血的手背倒後面,赤裸裸的拒絕。
伍瑞也蹲在安柏荊身邊:“蘇小姐,你就服個軟吧。”
也不知道當初的名字是怎麼取的,蘇軟應該改成蘇犟才對。
犟種的犟。
找完東西的陳弘港來到身邊,安柏荊看清他手上的注射劑,瞳孔一縮,猛地站起來:“陳先生!”
伍瑞不明所以,跟著起身。
陳弘港蹲下來,認真看著面前這張不聽話的臉,滑動喉頭:“蘇軟,我真的很不想這樣對你。”
“可是啊,你實在太不聽話了。”
蘇軟掃著他手上的針筒,看了兩秒,啞聲問:“這是什麼?”
男人自顧自說:“沒關係,你很快就會聽話了。”
這話也算是間接給了蘇軟答案。
不明所以的伍瑞也終於明白過來。
針筒裡裝的,就是當年房相權用來控制陳素的藥物。
蘇軟笑出聲,有什麼東西從眼眶落出來,砸在腿上的男人手背,燙的男人手指都跟著動了下。
“敢情你要把我逼成你媽那樣啊。”
“逼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男人搖頭:“你不會瘋,這藥早就經過改良,除了讓你聽話,副作用極其微小。”
話說完,男人胸口一重。
蘇軟踹開人就往電梯跑,電梯開啟一條縫,身後的皮鞋聲就追過來。
沒等蘇軟進入電梯,腰間就被迸著青筋的胳膊圈住,往出來的方向帶。
開啟的電梯門在蘇軟視線中,又緩緩合上。
蘇軟被重新按在凳子上,嘴裡不乾不淨:“陳弘港,我操你大爺!放開!”
男人面對她,抬起條腿按住她不斷掙扎的雙腿,頭也沒回吩咐伍瑞:“按住她。”
伍瑞沒有動作:“港哥!總不能靠藥控制一輩子!”
陳弘港不耐煩蹙著眉頭,喊了聲:“祝獷。”
在隔壁房間守著趙成銜的祝獷循聲開門出來。
就聽見一身黑的男人說:“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