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風一下一下的拍打著窗戶。
安桃微微垂下眼皮,靜靜看著白彥宇發過來的訊息。
【顏如玉】:你在唸語這裡生活了三個月,我爸什麼脾氣你應該也知道。
【顏如玉】:現在小依一天不回來,我爸就一天不安心。
【顏如玉】: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過年能不能找個理由帶小依回來咖啡廳一趟。
【顏如玉】:也不需要過完年什麼的,就回來一起吃個飯,讓我爸見見小依,別讓他找去外婆那,破壞小依最後一點溫存,這樣可以嗎。
念語咖啡廳冷清清的。
白秋毫坐在收銀臺,一根接一根抽著煙。
“彥宇,小依她過年回來嗎?”白秋毫又取出一根菸叼在嘴邊,手在衣服口袋摸索著打火機,“小依不回來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她外婆。”
白彥宇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盯著半天沒有動靜的聊天框。
白秋毫似想到什麼,抬手將嘴裡的煙取下,說:“彥宇,你說小依她是哪來的錢在市裡租房的。”
“不知道。”白彥宇拿起杯子抿了口熱騰騰的咖啡,“我只知道你這些年給小依的錢她一分都沒拿到。”
白秋毫沉沉嘆了口氣,又將煙叼在嘴裡。
這時,白彥宇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震。
他放下杯子,低頭垂眸看了眼後,起身走到白秋毫身旁,伸手拿走了他的煙。
白彥宇問:“爸,你還記得安桃嗎?”
白秋毫拿著打火機的手停頓許久,緩緩開口道:“記得。”
“記得就好。”白彥宇將煙丟到一旁,“小依現在跟她在一個戰隊。安桃說她們今年春節有可能會在俱樂部過。”
白秋毫聞言,臉色變了又變,自言自語的說:“她們兩個怎麼又走到一起了……”
白彥宇看著白秋毫臉上的憤恨和不悅,猜到一星半點。
“不行!”白秋毫猛地起身,“我現在就要去那個什麼俱樂部把小依帶回來,她不能和安桃見面!”
白彥宇伸手攔住白秋毫。
白秋毫情緒激動道:“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白彥宇毫無波瀾,“我就是覺得現在的小依根本不需要你一味的施捨和憐憫。她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子。爸你為什麼還要自以為是的去打擾她。”
“什麼叫我施捨和憐憫,我可是她爸!”白秋毫幾乎是吼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
白彥宇覺得可悲:“如果你真是為了她好,為什麼在她需要你的時候選擇視而不見。”
白秋毫氣的發抖。
白彥宇卻依舊不讓步:“小依是個懂事的小孩。她從來沒有給我們添過任何麻煩,哪怕是在外面受委屈了,不高興了,她都只會窩在自己的房間獨自排解。就是因為她太懂事,所以你就覺得她萬事都要按照你的想法來。”
白秋毫沉沉吸一口氣,打算跟白彥宇好好掰扯清楚。
“你一口一個我管著她,我讓她萬事按我的想法來。可她離開這六年我沒管過她吧,你看看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白秋毫皺著眉說,“染頭燙髮,遊戲成癮,現在居然還成天成宿的泡在那什麼俱樂部通宵打遊戲,連家都不回了,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局?”
白秋毫看向白彥宇,語氣放緩了些:“彥宇你一直是跟著我的想法來的,你現在有什麼不良嗜好嗎?沒有吧。”
白彥宇垂眸不語。
白秋毫接著說:“彥宇你在學校成績優異,各種大賽的獎盃獎狀拿到手軟,一畢業就有各種大公司爭先恐後的來搶你,這些難道不比打遊戲得個沒什麼屁用的獎盃來的自豪?”
白彥宇平靜的糾正道:“小依現在是職業選手,是跟繆謙一樣的職業選手。爸你可以不喜歡,可以不看,但請不要詆譭,因為——這是屬於他們的事業。”
白秋毫一愣:“什麼?你跟那姓繆的小子還有聯絡?”
白彥宇就這麼看著白秋毫的眼睛,沒說什麼。
白秋毫滿臉不悅:“我送你出國就是為了讓你遠離那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你怎麼還偷偷留著他的聯絡方式。”
白秋毫想起什麼,繼續道:“你那天說跟同學敘舊是不是就是去見他去了!”
白彥宇沒有否認。
白秋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好,你那同學還在打遊戲對吧,我現在允許你打電話去問問你那個同學,他打那麼多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