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確是印在腦子裡了,但現在實在是無心細想。
心亂了。
鏡流見此,嘆了口氣:“你的心,亂了。”
不過一時勝負,就這麼難以接受麼?景元平時是有多寵溺這個小子?
“抱歉”彥卿被鏡流直接這麼點出來,恨不得挖個洞直接鑽進去。
雲璃倒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已經沒了太多想法。
差一點點,那她肯定也是不服的,必然要跟東方婠比上一比。
但這差得太多了,還是老老實實繼續修行吧,以後萬萬不可以貌取人了
至於彥卿的狀態,她也沒什麼好辦法。
,!
“彥卿,難道你只是因為接受不了輸給我這個事實就消沉至此?”
“”彥卿沉默著,沒有回話。
“只是一時勝負,你就受不了了?回答我,彥卿。”東方婠的聲音迴盪在彥卿耳邊。
“是!我是接受不了!”彥卿紅著臉咬著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我比你還要年長几歲,每日刻苦修行,從未間斷。可現在呢?”
“我全方面被你碾壓,甚至連你的劍技都逼不出來!”
“這樣的我,算什麼天才?!還有什麼資格說奪下劍首之位?!”
落差太大了。
“天才?”東方婠複述一遍:“那我問你,你對於天才的定義是什麼?”
“天才就是”彥卿說到一半卡了殼,憋紅了臉。
他好像確實沒細想過這個問題,但其他人都說他是千年難遇的劍道奇才
“天才,不等於天賦。只有將自身天賦實實在在轉化為本身底蘊的,才叫做天才。不然就只能稱之為天資雄厚之人。”
“你捫心自問,真的有將自己的天賦發揮到極致嗎?”
“想要將自身天賦發揮到極致,需要的不僅僅是持之以恆的努力,還需找到正確的方法。”
“誠然,壽元足夠,前路自明。”
“但一名良師,可以將這個時間大大縮短。”
東方婠說到此處,補充一句:“當然,我並不是說景元將軍教得不行。而是景元將軍日夜操勞,政務繁忙,指點你的時間都得單獨抽出來才行。”
這一點,她都不用去問,猜都猜得到。
看看飛霄姐姐的模樣就知道了,曜青尚且有如此之多的政務,更何況是羅浮?
雖然哥哥沒告訴她這次具體要做什麼,但肯定有巨大的麻煩,不然華元帥也不會親至羅浮仙舟。
鏡流瞥了一眼遠處逐漸靠近的兩道身影,也沒壓低聲音,淡淡開口:“小妹妹,你的確沒說錯。對於劍道,景元能給彥卿的指導有限。”
“其次,太過寵溺,景元難辭其責。”
白髮身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耷拉下來,嘻嘻不起來了。
身旁的墨綠漸變髮色的少年憋著笑,正揶揄地看著他。
“e這我就不知道了。”東方婠嚴肅的氣場被鏡流這兩句破得一乾二淨。
隨即繼續對彥卿說道:“天賦這東西是先天的,咱們沒法決定。”
“但如果你能找到正確的方向,那絕對不會跟我的差距這麼大。”
“我的修行出了問題?”彥卿聽到這句,漸漸降了溫,充斥心房的是滿滿的不解。
“練劍,亦是練心。劍心圓滿,前路自通,從此一帆風順,再無阻礙。”
“練劍,不可只顧劍式,與之相比,更重要的是‘意’。”
“彥卿,你為何揮劍?”
“我為何揮劍?”彥卿漸漸陷入了沉思。
全然沒注意到那兩道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東方婠歡快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
“哥哥!你怎麼來啦?”
東方滉接住撲到自己懷裡的妹妹,揉著那一頭秀髮:“準備環節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閒下來自然就過來了。”
聽到這話的景元忍不住心中腹誹:‘對對對,不知道是誰看到一半接到妹妹的訊息就跑過來了。嘖~’
“將軍!你都聽到了?我那個不是”彥卿看到景元過來,頓時支吾起來,說話都結巴了。
雲璃則是好奇地打量起東方滉,跟兩人分別打了招呼。
景元神色如常,拍了拍彥卿的肩膀:“年少輕狂嘛,我當年也沒比你好到哪兒去,她們兩個說得都沒錯。”
“我這個做師傅的,難辭其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