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本心,方可精進,好好思考東方婠問你的這個問題,你究竟是為何揮劍?”
“唉~”景元制止了立馬就想回答的彥卿:“時間還多,不著急。”
都不用彥卿說出來,景元就大致知道彥卿會怎麼回答。
但他想聽的不是這個,他希望彥卿能找到自己揮劍的真正意義。
“是”
轉而看向面前雙手環胸的鏡流,神色複雜:“真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這種場合師傅。”
時過境遷。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鏡流閉眼,取出黑紗繫緊重新遮蔽雙眸,語氣逐漸冰冷:“我有沒有教過你該如何處置墮入魔陰之人?”
“景元銘記於心,從未忘卻。”景元微微抬頭,看向‘天空’:“魔陰身是長生種的宿命,墮入魔陰者,六塵顛倒,人倫盡喪。當一劍貫穿丹府,斷其生息,了其性命,絕不可留情。”
“你不該留手。”鏡流已然毫無情感波瀾。
“阿滉,屏障還沒解除吧?接下來這番話被有心人聽見那我這將軍之位可就坐到頭了。”景元回頭,那一抹笑容是那麼地苦澀。
“暢所欲言便是。出了問題,我給你擔著,別讓自己後悔。”東方滉給出回應,同時遮蔽了在場其他兩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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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景元也算他的朋友,私下的忙,能幫,自然會幫。
“哈那可真是太讓人安心了。”
東方滉這番話,毫無疑問給景元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潛意思也是在告訴他,讓他自己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對待鏡流。
不會有其他人插手干預,就算有,他也會幫他擋回去。
景元撥出一口氣:“道理誰都懂,師傅。”
“但徒兒做不出弒師之舉,若是沒有您,也就沒有現在的景元。”
明白是一回事,但真到了下手的時候,誰又能真的保證自己下得去那個手?
曾經,鏡流甚至親自帶他上了戰場,在他面前演示了數次該如何處置墮入魔陰之人,反覆強調若有一日她墮入魔陰,也絕不可手下留情。
“當年之事,牽扯太多,其中的隱患直至現在,我都未能將其徹底抹除,甚至有了死灰復燃之跡。”
“仙舟聯盟抉擇之日將近,所以我回來了。這一次,我必將置【豐饒】於死地。”
濃烈到極致的殺意席捲了整片演武場。
“師傅打算怎麼做?”
“我要見元帥一面。”鏡流答非所問。
“我的罪責,自會承擔。聯盟的判罰,我也並無意見。但在那之後,我將以此身為代價”
景元面帶微笑:“師傅現在的模樣,可不像墮入魔陰之人。”
鏡流現在給他的感覺,與曾經極為相似。
這就是師傅會做出來的事情。
“”
景元見鏡流朝著東方婠的方向‘看去’,有了些許推測。
“眼下,正有將功補過,減輕判罰的機會。待羅浮事了,徒兒與您同去,如何?”
“你沒必要為我做到如此程度。”
“那麼景元換一種說法。”景元認真地盯著鏡流:“請師傅助我一臂之力。”
鏡流沉默許久,還是應下:“好。”
“在此之前,我便待在幽”
“師傅,待在東方婠身邊,是否可以減輕你的症狀?”景元直接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這兄妹倆,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不用麻煩小妹妹,我自己可以壓制魔陰身。”鏡流說的也是實話。
只是待在東方婠身邊會輕鬆許多罷了。
“我還有這種功能?”東方婠聽景元和鏡流的對話,也把這倆人的關係猜了個七七八八,主動開口:“鏡流姐姐,要不你最近跟我一起行動,怎麼樣?”
就算鏡流姐姐魔陰身犯了,她也能及時阻止。
拖到哥哥和景元將軍趕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鏡流細想了一番其中利弊,嘆了口氣:“也好,麻煩你了,小妹妹。”
“但你切記,如果我魔陰身犯了,不要猶豫,直接對我使用那一劍,哪怕是斬下頭顱,我也不會死,明白了嗎?”
待在幽囚獄當中,萬一魔陰發作,難免傷及無辜。
以她如今的水平,幽囚獄可關不住她。
若是不能及時阻止,被她揮出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