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怒目回頭,
“你還有何事?”
沈凝珠低頭看向地上的碎瓷片,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些茶具都是名貴瓷器,你打碎它們,是不是該賠償?”
眾人:……
“不過是幾個杯盞而已,無礙。”
“晏哥哥此言差矣,如今,妾也算太子府的人,日後生的兒女,也算您的子嗣,將來也是要分家產的。”
“這偌大的太子府,也有他們的一份子。既如此,妾怎能讓旁人浪費這裡的一磚一瓦,一文一銀?”
江玄晏黝黑的眸子微閃。
裡面的情緒深了幾分,他還沒死呢,這個女人,就想著怎麼分他的家產了?
“你想的倒挺長遠。”
江玄晏幽幽道,裴雲初也在邊上嘲諷,
“想生阿晏的孩子,也得看自己夠不夠資格。就憑你這村姑出身,若無阿晏抬舉,想誕下皇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雲初——”
“阿晏,你還幫她?”
江玄晏冷冷的睇了他一眼,沉聲道,
“孤再說一遍,她是孤的人,孤可以打她罰她,不代表別人也可以。所以,注意你說話的言辭。不然,休怪孤翻臉無情。”
“可她身份低賤,配不上你。”
“這是孤與她之間的事,無需你來置喙。”
裴雲初一臉憋屈,
“好好,臣僭越,臣這就離開便是。”
沈凝珠趕緊叫住他,
“跑什麼?想裝作負氣離開,好逃脫買單是吧?想得美,掏錢掏錢,今日不掏錢,就別怪我派人上門要債。”
“鮮衣怒馬的裴小將軍,竟毀人物品不賠償,到時候搞的人盡皆知,看誰沒臉。”
裴雲初簡直被氣炸了。
“你這女人,沒見過銀子嗎?”
沈凝珠挑了挑眉,雙手抱胸,“銀子好啊銀子妙,銀子能做我依靠。”
“你——”
“好好好,給你,行了吧?就你這種粗俗的女人,誰瞎了眼會看上你娶你。”
“哐啷——”
鼓鼓囊囊一個錢袋子從天而降,砸在了沈凝珠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