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宋寒川長得好,對她好,這就夠了,至於傳聞中,他是閹人不閹人的,那都不是事兒。
她甚至覺得,沒那罪惡的本源,不見得是壞事。
而且那種事,又不是隻有一種方法。
正胡思亂想著,人已經被帶到了一處半山腰的亭子裡。
男子星眸微漾,輕輕拍了拍手心,四周就飛起了無數螢火蟲。
他也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綢緞袋子,解開的瞬間,一個又一個螢火蟲,爭先恐後的從他掌心袋子裡飛出。
柳知意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那輪隱在雲層後面的圓月,竟破天荒的出現了。
再配上漫天飛舞的螢火蟲,柳知意心絃震顫,看直了眼。
“好美~~~”
宋寒川微微一笑,是啊,好美!
從前聽人說,芙蓉不及美人妝,宋寒川是不屑的,可今日,他想說,漫天星辰不及他面前的小姑娘一分一毫。宋寒川vs柳知意 配圖 柳知意沉浸在這份美景中無法自拔,宋寒川眸子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山風嗚嗚咽咽,樹影婆娑。
兩人並排站著,湖藍色的袍角和珠色的裙襬被風吹起,在半空中纏綿悱惻,曖昧交織,又緩緩落下。
他沒問她為何迷暈他離開,她也沒問她進宋府一事,是不是他故意為之。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他每晚都會來廢院,靜靜的陪著她,在她需要的時候,端茶遞水的照顧她。
他說,沈凝珠被留在了主院,柳知意一個病人待在廢院,他不放心。
柳知意也沒拒絕,兩人之間親密自然,像一對互相扶持的老夫老妻。
太子府主院
今日,江玄晏出乎意料,回來的挺早。進屋時,下人還在伺候沈凝珠洗澡。
他便自顧自洗漱好。
坐在床頭看起了書,這本書是床頭放著的,他隨手就拿來看了,只是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一張臉霎時變得無比精彩。
沈——凝——珠——
她竟……
沈凝珠進屋時,一抬頭就見男人一臉便秘的盯著她,嚇得她猛吞一口口水。
“怎……怎麼了?”
這副死人臉盯著她作甚?大半夜的,怪嚇人的。
仔細回想了一圈,她也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啊?剛這麼想著,目光就落在了江玄晏放在床榻一側的手上。
他手裡握著的,正是她前面無聊看的……噗——春宮圖。
啊啊啊!
“你你你,誰讓你亂碰我的東西的,不對,這不是我的,我也是隨便撿的,我我我……”
沈凝珠趕緊跑過去搶,卻被他躲開,沈凝珠一愣,繼續搶,接連好幾次,對方都輕輕鬆鬆就躲開了。
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沒多久,沈凝珠渾身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瞬間也惱了。
“江玄晏,你還給我。”
“又承認是你的了?”
沈凝珠:……
“呵呵,不,真不是,真是我撿的。”
“哦~~~那你再去撿一本,孤也想觀摩觀摩。”
噗——
沒完了是吧?沈凝珠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你喜歡,那就拿去看吧。”
反正她已經看完了。
古人還是很開放的,上面畫的那些姿勢,嘖嘖嘖,連她一個見識過小電影的人,都歎為觀止。
男人卻隨手扔在一邊。
兩指捏住沈凝珠的下巴,將她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俊臉貼近,語氣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怎麼,孤沒餵飽你?”
這一次,沈凝珠沒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就你那打樁一般,毫無技巧橫衝直撞的床技,哪裡來的臉居功?”
江玄晏俊臉黑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字一頓低吼,
“沈——凝——珠——”
沈凝珠挑了挑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反正今晚不想睡這狗男人,一想到剛剛他將她趕走,留著青梅在書房你儂我儂,沈凝珠就一陣噁心。
這種髒黃瓜,她才不要,能借這件事將他氣走最好。
皇天不負有心人,狗男人果然憤憤的起身,一把掀開帳子跨了出去。
然後是穿靴襪的聲音,最後是腳步踏踏踏的出門關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