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涼涼的斜他一眼。
他們知道什麼?
殿下已經及冠,身旁卻沒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床單也是一如既往地乾淨。
這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家主子身子哪裡是不是有問題。
直到,從甜水村回來後。
那日起,殿下的寢室每到半夜,總會時不時傳來不可言說的動靜,早上去收拾床鋪時,發現床單上有明顯的髒汙。
他本以為,殿下很快就會選些通房侍妾一類的,結果卻並沒動靜。
如今,可算是開竅了。
這樣一來,小主子還會遠嗎?
一想到軟軟糯糯可可愛愛的小主子,江一心裡美的冒泡。
盼了這麼久,可算有希望了。
“咳咳,主子的事我們做下人的還是少插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頓了頓,不自在的補充了一句,“下次殿下……記得守好屋子,別讓不相干的人擾了殿下興致,明白了嗎?”
暗衛應聲退下。
江一看了一眼書房,退到不遠處打算等裡面完事再進去。
誰知這一等,就等到了暮色西沉。
江一滿臉的懷疑人生。
殿下之前不都挺快的嗎?
今日怎得這般威猛?不愧是自己的主子,實力就是強悍。
書房
沈凝珠被折騰的懷疑人生,死狗一般躺在男人健碩的胸口,昏昏沉沉的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心裡疑惑,同樣是雪松香,之前也不是沒聞過,怎麼狗男人身上的就這麼好聞呢?
而且,吃飽喝足的男人,身上倒是多了些許煙火氣。
平日裡縈繞在周身的陰鷙煞氣,血腥暴戾似乎悄悄淡去,清冷的懷抱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清醒狀態下的他竟比中藥失去理智還要難纏。
沈凝珠對他的表現給120分,鑑於這點,剛開始那句中二又普信的發言,她打算暫且不予追究。
偏偏對方不懂收斂,幾息的功夫,氣勢竟陡然一轉。
陰鷙的鳳眼瞄向懷裡女子絕美的容顏,眉眼間已不見絲毫剛剛的情動。
修長的指尖捏住她腮幫子,臉上的軟肉被他拎的老高,語氣卑劣中透著絲威脅。
似乎只要她回答的不滿意,就能立馬擰下她一塊肉般。
“沈凝珠,告訴孤,在你心底,你到底把孤當什麼了?”
沈凝珠迷迷糊糊的拍他手背,攀上他的肩膀,閉著眼睛摸索到他的薄唇,輕輕蹭了蹭,軟軟糯糯道,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頭頂,男人冷嗤一聲,一腳將沈凝珠踹下床,那力道毫不留情。
沈凝珠沒設防,冷不丁被踢下床,嚇得頓時尖叫一聲,慌亂的爬起來,差點沒忍住指著狗男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對方一臉桀驁,居高臨下的睨她,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是孤一直以來的原則。”
???
所以她剛剛白辛苦了?
狗男人,你不講武德。
男人起身,拎起榻上的衣裙甩在沈凝珠身上,蓋住她滿身的曖昧痕跡,對著門口道,
“叫幾個丫鬟嬤嬤過來,給她清洗。”
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屏風,一本正經的坐在桌前開始處理公務。
沈凝珠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狗男人,死冰山,爛渣男,柳下惠,竟然提上褲子不認賬?
丫鬟嬤嬤給沈凝珠清洗好身子,換上新的衣裙。
“小主,收拾妥當了。”
沈凝珠點了點頭,“嗯,謝謝你們。”
話音一落,屋子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她,連屏風之外的江玄宴聞言,都向這邊投來視線。
素來刁蠻任性,沒有禮數的沈凝珠,竟會對著下人道謝?
還真是聞所未聞。
沈凝珠心裡想著事,自然沒注意到這些異常,抬腳就要回廢院,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小主,殿下要您一會兒貼身伺候,今晚也宿在主院。”
一個嬤嬤道。
沈凝珠憤憤地抬頭向江玄宴望去,隔著屏風,見對方立馬扭過頭去,裝作看書,不再看她。
“不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嗎?”
江玄晏:“沒錯啊,所以現在,你不再是孤的侍妾,而是貼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