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邊上的丫鬟婆子嫌棄的捂住鼻子,四散逃離。
芝兒愣了愣,很快明白,沈凝雪這是中招了,頓時,鄙夷的掃了眼沈凝雪,捂住口鼻退出數米遠。
若不是怕江清漪怪罪,她早就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之前的幾次交鋒,芝兒早就學乖了。
若是之前,她還有欺辱沈凝珠主僕,藉此,去江清漪面前邀功請賞的想法,但現在,她只想離這兩個粗魯的女人遠一點。
這兩個潑婦發起瘋來,可是會血濺三尺的。
邀功討賞這種事,有些人愛出頭,就讓給她好了,她可惜命的緊。
沈凝雪呆在原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一張臉頓時紅到充血,羞憤欲死。
“賤人,你……你們倆對本小姐做了什麼?本小姐為何會突然……”
沈凝珠攤了攤手,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要不你展開詳細說說?”
“你……”
肚子再次發出咕嚕嚕的巨響,沈凝雪瞬間崩潰,哭著跑出了院子。
空氣都被搞臭了,自然也沒法曬太陽了。
迎著柳知意不解的目光,沈凝珠挑了身,較為暴露的正紅色裙子換上,開始梳妝打扮。
柳知意覺得奇怪,但也沒問。
閨蜜一向喜歡大紅裙,又十分臭美,可能閒得無聊就想倒騰一下吧!
於是自顧自端過針線簍子,拿出未編完的手繩開始收尾。
一炷香的時辰,沈凝珠打扮好站了起來,笑的自信張揚道,
“小意,你在這待著,我再去撞一天鐘,看看能不能薅點羊毛,最重要的是,多給咱爭取點跑路的時間。”
柳知意疑惑的抬頭。
就見對方眉眼彎彎,笑道,
“那狗男人最是普信,事到如今,他也只當我是個有心機,貪慕虛榮的女子,為了不崩人設,我還得去鬧一鬧。”
不然,以那狗男人的多疑,恐生變故。
柳知意點頭同意。
“那你小心些,早點回來。”
“嗯。”
剛剛狗男人過來時,一身華服穿的板正,就連頭髮絲都梳的一絲不苟。
看樣子是打算親自下聘去了。
如此關鍵時刻,自然得她沈凝珠出馬了。
來到主院門口時,江玄晏剛好從門口走出來,沈凝珠向裡瞥了一眼,果然連滿院子綁著紅綢絲帶的箱籠。
立馬指著那些雙手叉腰質問,
“江玄晏,這些是什麼?”
男人只是淡淡道,“如你所見,孤要去給相府千金下聘,不日後,她就是太子府的女主人。”
沈凝珠驀地眼圈就紅了。
她唇瓣顫顫巍巍,許久,手指著自己的胸口,瞠目哽咽。
“她是你府上的女主人,那我呢,我算什麼?”
江玄晏冷下臉來,邊上的裴雲初不悅道,“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也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就敢跑阿晏跟前找晦氣?”
還問自己算什麼?
她一個村姑,能踏進太子府的大門,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更何況阿晏待她寬厚,幾次三番寵幸她,她倒好,得寸進尺,承了幾次雨露恩澤,竟妄想當太子府的女主人,真是貪婪。
“趕緊走,趕緊走。”
“嘿,爺說話你聽見沒有?信不信爺……”
“夠了。”江玄晏冷冷道。
“她愛怵這裡當門神隨她便,我們走,莫要耽誤了吉時。”
說著,大步朝外走去。
從始至終,哪怕是擦身而過時,他的目光都從未在沈凝珠身上停留一瞬。
不知站了多久,院子裡的箱子已經被抬空了,管家緩緩走過來,小聲勸導她。
“小主,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您想開些吧。”
沈凝珠淚珠子不要錢一般滾落下來,泣不成聲。
“我不,我不走,我要等江玄晏回來。三年了,我追他身後三年,喜歡了他三年,好不容易進了府,他竟不聲不響要娶旁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腳下有些虛浮,身子眼看要倒下。
管家嚇得正準備扶她,就見她強撐著又站穩了。
管家放心不下,不敢離開。
可沈凝珠情緒很激動,根本聽不進去勸,美眸一個勁掉淚珠子。
管家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