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罷了,你們跟沈小姐去吧。”
說著向邊上的芝兒使了個眼色。
芝兒心裡叫苦不迭。
暗罵了一聲蠢貨,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保險起見,她多帶了幾個人,打算待會兒躲遠點,免得被濺一身血。
廢院
沈凝珠氣的咬牙切齒,
“這狗男人,那晚非讓我回主院,鬧得那麼難看,也要姑奶奶陪睡。如今藥拿到手了,他反而拿喬上了。”
怎麼辦,難道就這麼離開?
被欺壓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委屈,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行,那樣豈不是太便宜狗太子了?
柳知意皺著小臉若有所思,“要麼先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凝珠嘆了一口氣。
心裡清楚,這次一離開,恐怕再不會相見。但也無可奈何,跟出氣比起來,享受未來更值得她去留戀。
“好,不糾結了,不等了,今晚出發。”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只等夜晚到來,她們就能徹底離開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動靜。
“來人,給本小姐將門砸開。”
沈凝珠柳知意:???
聽著熟悉的聲音,兩人嘴角同時抽了抽。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了。
算了,既然她上趕著找削,那豈有讓她白跑一趟的道理。
一個對視,兩人會意。
等人進來時,閨蜜二人正坐一人一個矮凳,邊上放一盤香瓜子,在屋簷下悠閒地曬著太陽,嗑著瓜子。
無人知曉,兩人另一隻手掌心,已經各自捏了一包藥粉。
一包癢癢粉,一包巴豆粉。
反正今晚就要走了,這些東西也不用省著點用了。
“沈凝珠,郡主有令,讓你速速去青和居問話。”沈凝雪頭仰的老高,說話時拿鼻孔對著閨蜜兩人。
沈凝珠笑笑,蓮步上前。
拍了拍沈凝雪的肩膀,趁機將藥粉撒在上面。
“辛苦了,你倒是一條好狗。”
沈凝雪暴怒,柳知意趕緊上前攙扶上沈凝雪的胳膊,在邊上打著圓場。
“沈小姐息怒,我家小主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我看啊,您這哪是好狗?明明該叫舔狗才是。”
舔狗是什麼狗?
不對,不管是什麼狗,不都是狗嗎?
好個賤婢,竟敢罵她,看她不撕爛她那張破嘴。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內侍尖銳的聲音高呼,“太子殿下到——”
頓時眼珠子一轉,快速抓過柳知意的胳膊推在自己身上。
然後尖叫一聲,順勢倒地。
“你們在做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沈凝珠回頭,就見江玄晏錦衣華服,帶著一個內侍,邊上還站著同樣錦衣華服、玉樹臨風的裴雲初。
三人走進破爛的廢院。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被襯托的富麗堂皇起來。
沈凝雪先發制人,哭的梨花帶雨道,
“求太子殿下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過是過來看看姐姐,誰知,她的丫鬟竟不分青紅皂白就推臣女。”
“臣女好疼,殿下您看,臣女的手掌心都磨破了,嗚嗚嗚——”
沈凝珠涼涼的斜了沈凝雪一眼。
“你倒是挺會栽贓,只可惜忘了,這塊兒恰好是泥土地,且前兩日才下過雨。”
所以,她將手按在地上摩擦的痕跡,十分清晰的留在了原地。
沈凝雪身子一僵。
江玄晏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果然見那處如她說的那般,擦痕呈圓形,一看就是手按在地上來回摩擦所致,根本不是正常摔倒才有的。
可那又怎樣?
她以為,他還會傻傻的為她撐腰嗎?
“來人,扶沈小姐起身,另外,將這不懂事的奴婢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裴雲初面露驚慌,
“殿下……”
江玄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裴雲初立馬嚥了咽口水,閉上嘴沒再說話。
沈凝珠傻眼了,氣的想上前同他理論,卻被柳知意快速拉住胳膊,衝她搖頭的同時擠眉弄眼。
沈凝珠猛地反應過來。
委屈巴巴的去抱江玄晏,“晏哥哥,她胡說,你別信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