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珠冷笑,求之不得。
於是毫不猶豫將令牌裝進錦盒,整個抱在懷裡,一副財迷模樣。
“還請殿下派人送我回去。”
江玄晏一愣,微微眯了眯眼,“現在天還沒亮,外面又在下著大雨,送你回去怕是不方便,等……”
江玄晏一邊說著一邊掀起袍角,看著像是要坐在床邊與她促膝長談。沈凝珠心裡一慌,急忙說道:
“殿下恕罪,民女想立馬離開。”
他與她身份之間有著天塹之別,離他近點會變得不幸的,如果可以,她一秒鐘都不願意跟他多待。
江玄晏眼神一冷,陰鷙的目光看向她。她竟來真的,還這般迫不及待要離開?
呵,他堂堂太子殿下,天潢貴胄,何曾被人這般嫌棄?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想走,沒那麼容易。
“來人,沈氏女言行無狀,衝撞了本殿,罰她去後院洗一個月的恭桶,以示懲戒。”
沈凝珠瞬間如遭雷擊。
不是,狗玩意兒,你敢再說一遍嗎?她做什麼就言行無狀了?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沈凝珠小臉氣的通紅,恨不得撕爛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來不及多想,就有下人上前拉扯她。沈凝珠慌忙裹緊被子,焦急道:
“殿下,您……您這是做什麼?”
“我何曾衝撞你了?”
對方淡淡的挑了挑眉,鼻翼間溢位一聲冷哼,“那又如何,孤說你無狀,你就是無狀,孤說你衝撞了孤,你就是衝撞了,沒有為什麼。”
“……”
這話說得夠直白了,意思就是他喜歡,他樂意,所以她活該?
這萬惡的皇權主義。
就這德行,也配當太子?
啊呸——
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沈凝珠打算先低個頭,“不要,殿下我錯了,我向您道歉,求您放過我吧?殿下,殿下。”
江玄晏冷冷一笑。
“不裝了,可惜——晚了。”
他江玄晏何許人也,便是當今聖上,也對他忌憚三分。不是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仗著有點姿色,就想拿捏他?
若不是機緣巧合奪了她的清白,想著補償,她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見到他?
江玄晏頭都沒回的離開了。
沈凝珠氣的渾身顫抖,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了。
這人也太陰晴不定了,她明明什麼都沒說錯,他擱這發什麼瘋?
由不得她想明白,被子已經被扒了下來,看清她的情況後,兩個嬤嬤神色一冷,旋即鄙夷的朝她翻了個白眼。
“切~~~我當咋回事呢,原來又是個爬床的騷蹄子,可惜啊,眉眼拋給瞎子看,就算脫光了,殿下也無動於衷。”
另一位嬤嬤捂唇輕笑,
“貌美又如何?殿下何等風光霽月、天之驕子般的人物,什麼樣的絕色佳人沒見過?這麼多年,想爬上殿下床榻的貴女丫鬟數不勝數,愣是沒一個成功的,她憑什麼認為,自己是個例外?”
沈凝珠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大聲怒吼,“我沒有。”
那種斯文敗類,倒貼給她她都不稀罕,還爬床?爬他大爺的奶奶的二大爺的床。
沈凝珠氣的差點口吐芬芳。
但想到柳知意還在對方手上,她又生生忍了下來,不敢鬧騰。
老嬤嬤被她河東獅吼的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不樂意了,氣呼呼在沈凝珠腰部軟肉上擰了一圈,嘴裡罵罵咧咧道:
“嘿,小騷貨,你這麼大聲作甚?老婆子我耳朵都快被你給震聾了。”
另一人道:“我看她就是欠收拾,算了,殿下還在,我們暫且忍一忍。等殿下一走,她不就落入我們姐妹的手裡了嗎?
到時候,有她好看。”
“對對對,還是老姐姐你想得周到。”
沈凝珠:“……”
完了,情況有些不妙啊!
怎麼辦,怎麼辦?
沈凝珠被兩人生拉硬扯,但到底不敢將她光著身子扔院子裡。
於是找了件丫鬟服飾,扔給她穿。
等她穿好就押著她往後院走。
雨還在“嘩啦啦”的下,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沈凝珠急的團團轉,可剛剛已經向那狗太子勢弱認錯了,對方卻毫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