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知道是山上那人時,沈凝珠反而冷靜了下來。按住柳知意的胳膊,衝她搖了搖頭。“小意,我沒事,你別怕。”
那人沒殺她滅口,還留下了貼身玉佩,就證明沒想要她性命。
“可是……”
“沒有可是,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乖乖在這等我。”
柳知意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想問她那人是誰,為何要帶走她,又要將她帶去何處?
可還來不及詢問,邊上的男子面色猛地一沉,利劍“唰”的出鞘,鋒利的劍尖指向柳知意,在離她脖間一指遠的地方停住。
“什麼玩意兒,敢情你剛剛耍老子呢?嘿,老子好好問你話,你竟如此不識抬舉,活的不耐煩了?”
也不看看他是誰,給她臉了。
裴雲初劍眉倒豎。
劍風從半空劃過,發出“嗡鳴”的聲音,幾縷青絲被砍落,兩人嚇的尖叫一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麼不驚嚇?
對方愣了愣,面上有些不自在,語氣緩和了些,但還是不容置疑。
“算了,反正就是你倆中的一員,那就都給老子起來,跟老子走一趟。”
“不,她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我跟你走。我才是沈凝珠,你放心,我這就起身跟你走。”
裴雲初不耐煩的一抬手,
“聒噪,來人,給老子扛走。”
身後立馬上來幾個身著鎧甲計程車兵,不由分說的將兩人卷巴卷巴,裹著被子扛出了屋子,放進了準備好的馬車上。
不論兩人如何大喊大叫,奮力抵抗都無濟於事。
大雨還在“嘩啦啦”的下,豆大的雨珠砸在沈凝珠的臉上,讓她睜不開眼。
隱隱聽見沈大山一家,帶著下人堵住裴雲初等人。沈凝珠大驚,連忙吩咐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只需好好在莊子上待著,她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就這樣,兩人被帶到京城一處別苑。
這一次,男人沒戴面具,沈凝珠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男人相貌絕美,膚色比女子還要白皙細嫩,看不清一處毛孔。
“怎麼,不認識孤了?”
那雙狹長的眸子冷沉沉的,陰鷙攝人,思緒像潮水般湧上來,沈凝珠這才想起,江國太子名江玄晏。
瞬間一張臉慘白無比。
“見過太子殿下,民女身子不便,不能向殿下行禮,還望殿下恕罪。”
她習慣裸睡,穿著衣服睡不著。今日只穿了肚兜和短褲,只能死死裹緊被子。
江玄晏面上有些諷刺的看著她,“沈大小姐這會倒是矜持上了,之前跪到孤面前,向孤自薦枕蓆的勇氣去哪了?”
沈凝珠:“……”
這才想起,原主還幹過這事。
三年前,太子從邊疆歸來,於長安大街打馬而過,威風凜凜。原主站在街邊酒樓窗前,對他一見鍾情。
從此,開始想方設法吸引他的注意,奈何郎心似鐵。
原主送的禮物他不收,原主表白對方無視。後來,原主知道自己是假千金時,破釜沉舟想下藥被對方識破。
那時,原主跪在這人面前,哭求對方收了她,還說哪怕做低賤的通房丫鬟也願意。
結果可想而知,還是被扔了出去。
可既然這般嫌棄,又為何……
“怎麼不說話?這被子都溼了,還裹這麼緊作甚?”
皺眉說著一把扯開扔到地上,回頭卻發現沈凝珠竟衣不蔽體的坐在床上,雙手抱胸傻了眼的樣子看向他。
“咕嚕~~~”
江玄晏突然感覺口乾舌燥,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渾身竄起一股邪火,腦子有一瞬間的昏昏沉沉。
膚若凝脂,玉肩蜂腰,雙腿滾圓修長,果然天生尤物。
可惜如此心機,實在令人作嘔
忍不住譏諷,“沈小姐還是一如既往,這副勾欄做派都使出來了,讓孤佩服。”
沈凝珠一愣,原本侷促燙燒的麵皮子突然涼了下來,冷冷看向他,
“你這話何意?”
他該不會以為,她今日這穿著是為了勾引他吧?狗男人哪來的臉?
“孤說錯了嗎?明知那天的人是孤,卻故意不找上門,讓孤愧疚,再當掉孤的玉佩,引孤再次出手。猜到孤佔了你的身子,定會將你找回來負責。
所以才穿成這樣,試圖勾